“就是现在!”托马斯的重剑突然发出三位一体核爆试验场的钚核心共振。
艾琳抓起心电监护导联线缠住卡尔脚踝,那些记录着威廉生命体征的波纹突然实体化成君士坦丁堡城墙的锁链。
两人默契的合击将暴徒头目逼至破碎的防弹窗前,卡尔胸前的逆卡巴拉树纹身开始渗出曼哈顿计划废弃反应堆的冷却液。
“你们根本不懂...”卡尔嘶吼着撞碎玻璃,下坠过程中突然被时空褶皱吞没。
他最后半句诅咒混着华尔街的寒风,在众人耳畔化作1995年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的哭嚎回声。
监护仪的警报声逐渐平息。
艾琳跪坐在杰克身侧,发现他伤口渗出的血液正在地面勾勒出纽约地下管网的量子纠缠图谱。
那些本该致命的弹片竟在盖革计数器旁排列成托特神庙的象形文字,每个字符都闪烁着切尔诺贝利石墨芯块的幽光。
“第七能源节点的超立方体正在坍缩。”艾丽的声音裹着广岛原爆点的晨风,她银发间飘落的铯 - 137结晶在CT扫描仪蓝光里化作无数微型克莱因瓶,“当双月同时照亮布鲁克林大桥的悬索夹角...”
急诊室突然陷入死寂。
窗外的渡鸦群突然集体转向,羽翼拍打出的次声波让所有人的牙齿泛起曼哈顿计划铀浓缩厂的酸涩。
丽莎手中的放射性检测仪自动打印出纸条,墨迹显现的却是1945年奥本海默亲笔销毁的坐标方程。
托马斯的重剑突然发出龙卷风警报般的嗡鸣。
剑柄处渗出的巴比伦黏土顺着地缝流向中央公园方向,在地面留下与杰克血痕完全吻合的拓扑结构。
当艾琳试图扶起昏迷的私家侦探,发现他的瞳孔深处闪烁着与艾丽完全相同的分形几何。
“不是伤口...”威廉神父突然抓住艾琳手腕,老人枯槁的手指在她皮肤上烙下托特神庙的圣书体符文,“那些尘埃...在重构他的生命树...”
欢呼声尚未出口便冻结在喉间。
艾丽的身影开始量子化消散,她最后的话语混着1986年普里皮亚季幼儿园的风琴旋律:“当镜面纽约的钟楼敲响第十三声,石棺之心将在布鲁克林大桥第三桥墩诞生双生子...”
胜利的余烬尚未冷却,新的阴云已吞噬了所有光明。
急诊室忽明忽暗的灯光中,众人看见防弹玻璃上的雨痕正自行组织成逆卡巴拉树的脉络,每道枝桠末端都悬挂着缩小版的毒气罐——与中央公园祭坛那些来自二战时期的致命容器如出一辙。
托马斯沉默着擦拭剑身,不锈钢表面倒映出的却不是当下场景,而是1945年长崎蘑菇云中融化的教堂尖顶。
当艾琳伸手触碰沾染杰克鲜血的地砖,那些暗红色液体突然蒸发成2011年福岛核电站泄露的铯 - 137气溶胶。
窗外的纽约天际线依然璀璨,但此刻每盏霓虹灯在众人眼中都化作了即将引爆的核弹触发器。
艾丽消散处的地面残留着奇异的光谱,像是把广岛原爆火球与圣经启示录的天启四骑士糅合成了某种超越人类认知的警告。
华尔街的铜牛雕像突然渗出暗红色液体,雨幕中的自由女神像火炬闪过转瞬即逝的钚元素蓝光。
当艾琳的听诊器再次接触威廉神父的胸膛,金属传导的不再是心跳,而是某个深埋在新泽西沼泽下的次声波装置的倒计时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