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通道在1945年8月9日的长崎!”他咆哮着劈开沥青状物质,裂缝里露出的竟是自由女神像内部生锈的铆钉结构。
漩涡突然发出胎儿心跳般的轰鸣。
大卫的驱魔十字架熔化成铅水,滴落时形成的二战士兵浮雕却举着现代冲锋枪。
“它们在学习进化!”驱魔人惊恐地发现圣油灼烧出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这些黑暗物质具有曼哈顿计划的基因突变特征!”
托马斯残破的圣剑突然插入自己心脏。
当圣殿骑士之血染红剑柄的医院模型,顶楼钟楼的齿轮竟然开始转动。
“记住电网上流淌的不是电流!”他最后的声音混着蒸汽机车汽笛声,“是1931年移民者的……”未说完的话语化作铜制怀表坠入深渊。
艾琳的医用腕表在此刻爆炸,飞散的齿轮组成悬浮的纽约市微缩模型。
当她的手术剪同时刺入1893年和2023年的自己,两股血柱在时空中点交汇成DNA螺旋结构。
自由女神像的火炬突然喷出黑色原油,将布鲁克林大桥的圣经钢索染成沥青色。
“就是现在!”莉莉的结晶身躯彻底破碎,精灵族的千年记忆化作光子暴雨。
艾米趁机启动重组后的电磁脉冲装置,艾伦的鲜血方程式在防辐射墙上投射出三维地图,山姆的消防斧紫光与托马斯的怀表汽笛声产生谐振。
五道光柱交织成棱镜,竟将黑暗漩涡压制出人形轮廓。
艾琳看到那轮廓长着弟弟的脸,胸口却插着曼哈顿计划的蘑菇云装置。
时空在此刻静止,她握着针管的手同时出现在1931年的移民船、1945年的核爆现场和2023年的急诊室里。
“永别了,温度。”山姆的防火靴最先气化,消防斧柄上浮现出四名队员的墓碑铭文。
大卫的驱魔袍化作放射性尘埃,每粒尘埃都映出个哭泣的战争孤儿。
艾伦的公文包吞噬了历史学家,最后页纸上的方程式正在解构二战毒气罐的分子式。
当艾琳将针管刺入人形轮廓的心脏,整个纽约的灯光突然熄灭三秒。
两百万人同时听到蒸汽钟声响,地铁隧道里涌出1893年的霍乱患者幽灵。
自由女神像的眼眶滴落沥青泪珠,中央公园的倒生之树根系刺破了切尔诺贝利石棺。
托马斯消散前的微笑凝固成圣玛格丽特医院的彩色玻璃。
莉莉的星轨吊索在布鲁克林大桥上摇晃,每个绳结都系着个被遗忘的精灵名字。
艾米抱着脉冲装置的残骸坠向1931年的移民码头,她的脖颈后烙印里飞出成群的辐射变异蛾。
黑暗最终收束成滴血的手术刀,悬浮在当代纽约的上空。
艾琳的白大褂在时空气流中褪色成裹尸布,她望着手背两种年代交错的静脉,将最后的荧蓝液体注入平行时空的交界处。
当针管碎裂,急诊室的心电图仪在整座城市同时响起长鸣。
曼哈顿的灯火彻底熄灭那刻,所有万圣节南瓜都裂开猩红的眼睛。
地铁站台渗出1893年的煤油,将现代乘客的影子烙在贴满邪教符号的墙壁上。
圣玛格丽特医院的幽灵钟声里,有个酷似艾琳的声音在哼唱移民船上的安魂曲,而自由女神像掌心托着的,正是莉莉结晶化心脏的最后一次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