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有只湿透的伯劳鸟撞死在“罪证提交箱”上,喙间叼着半片印有GS标志的金属箔。
“冷藏车运的不是货物,是活体培养皿。”苏青调出手机里的热成像图,那些在车厢里规律闪烁的红点,竟与梧桐苑住户们佩戴的智能手环心率同步。
林晓突然倒吸冷气,她认出某个信号频率正是徐昊实验室恒温箱的出厂编号。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陈默在研究所排污口发现了更骇人的东西。
泛着虹彩的污水里漂浮着指甲盖大小的角质物,边缘的锯齿状结构与老周烧毁的风衣残留物完美契合。
泰迪熊突然自动播放起加密音频,沙沙电流声里混着老周女儿自杀前录制的课堂录音。
“今晚去货运码头。”苏青将三枚不同颜色的药片按在陈默掌心,胶囊外壳的防伪标识在阳光下显出GS水印,“这些能暂时抑制你母亲体内的基因异变,但要想彻底……”
她的低语被突如其来的引擎轰鸣打断。
研究所侧门轰然洞开,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正将印有超市logo的黑色塑料袋装进押运车。
某个袋子突然破裂,滚出的不是商品,而是裹着黏液的人造皮肤组织,每片都印着悬赏令上的案件编号。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掌心的GS钥匙卡边缘开始发烫。
当他摸到母亲外套内侧暗袋里的老式怀表——那是在社区垃圾桶捡到的、表盘背面刻着“周”字的手工机械表——表针突然逆时针疯转起来。
(续写部分)
老周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在玻璃茶几上敲出断续的节奏,窗外的夕阳透过梧桐苑17栋403室的纱帘,在他凹陷的眼窝投下蛛网状的阴影。
陈默注意到茶几边缘放着半盒受潮的薄荷糖,糖纸上的生产日期恰好是老周女儿自杀前三天。
“他们往婷婷的书包里塞注射器。”老周突然抓起糖盒,塑料外壳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教导主任办公室的监控拍到徐昊的助理,但原始录像带变成了卡通片。”他的机械义眼因情绪波动闪烁起来,虹膜纹路竟与陈默母亲耳后的鳞状编码有七分相似。
林晓的速写本掉在地毯上,泛黄的纸页间滑出张泛着荧光的学生证。
苏青弯腰去捡的动作突然定格——证件照上的女孩耳垂有颗朱砂痣,与她在丈夫失踪现场发现的珍珠耳钉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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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穿堂风掠过阳台,晾衣架上某件深蓝色风衣的袖扣,正与她背包里那枚从基因实验室捡到的纽扣探测器共振嗡鸣。
“东郊污水处理厂,地下三层C区。”老周将磁卡钥匙拍在茶几上时,陈默闻到他袖口飘出的淡淡苦杏仁味。
这味道他在暴雨夜也闻到过——当时公告栏前的积水里浮着半融化的蓝色胶囊,外壳印着与超市黑色塑料袋相同的GS钢印。
废弃的氯气罐在月光下像巨型蚕蛹,林晓用美工刀划开铁丝网的瞬间,陈默的送货机器人突然发出胎压异常的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