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的斧刃碎片开始顺时针旋转，在透明地面刻画出与苏航伤口形状吻合的图腾。

黑衣首领的复眼同时转向林小鹿所在的方向，三条触须突然改变轨迹刺向屏障。

"就是现在！"苏航的吼声与棱镜穹窿的共鸣同时炸响。

他沾满鲜血的左手按在星盘，右手斧柄重重砸向控制台某个青铜兽首浮雕。

整个枢纽空间突然倾斜四十五度，所有显示屏开始播放不同时空的《生日歌》旋律。

黑衣首领的触须在刺中屏障前突然僵直，金属表面浮现出细密的冰裂纹。

程诺的战斧碎片不知何时已嵌入他后背的电子纹身中心，七个同心圆正从内向外逐层崩解。

老人干枯的手指终于拧动最后的青铜旋钮，星盘里沉睡的铜星开始逆向旋转。

（第二十四章：枢纽核心 续）

林小鹿的指尖在透明屏障上擦出四道血痕，直播球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

她转头望向程诺悬浮的战斧碎片，那些金属残片此刻正与苏航伤口滴落的血珠产生共鸣，在穹顶棱镜折射下织出一张猩红色的光网。

"跑起来！"程诺的吼声带着金属震颤的尾音，他残缺的右臂突然迸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

林小鹿看到他作战服领口露出的皮肤上，不知何时爬满了与苏航血滴轨迹相同的发光纹路。

黑衣首领的复眼同时倒映出两人的动向。

当林小鹿踩着程诺用斧刃碎片搭建的阶梯跃起时，三条金属触须如同预判般封死了她的落点。

千钧一发之际，程诺用机械臂抓住自己旋转的斧柄，整个人化作人形炮弹撞向首领左侧第三只复眼。

"他的能量波动在增强！"神秘女子突然尖叫，她苍白的手指正按在全息控制台某串跳动的靛青色数据流上。

老人咳出的血晶地图突然崩解成粉末，那些粉末在空中重组出不断膨胀的黑色漩涡图案。

苏航感觉斧柄传来的反震力比之前强了三倍不止，作战服内衬的体温调节系统发出过载警报。

小主，

他瞥见黑衣首领撕裂的西装下，裸露的机械脊椎正在吞噬穹顶棱镜折射的光斑——那些本该冻结的末日景象正化作液态能量流入敌人体内。

"他在虹吸整个枢纽！"老人枯槁的手掌拍在某个青铜兽首上，七根刻满楔形文字的铜柱从地面升起，"需要三重验证密码！"他脖颈突然青筋暴起，因为黑衣首领的触须不知何时已缠住两根铜柱。

林小鹿的直播球突然撞在靛青色全息台上，雪花状的弹幕中突然跳出三个蓝色字符。

她瞳孔剧烈收缩——那是她三年前初遇苏航时的直播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