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起警戒线外的落叶，周小棠的保温毯下传来细微的金属刮擦声。

陈默用沾血的手帕包裹住她颤抖的指尖，触到的却是半截刻着“1998.7.23”的怀表齿轮——那正是集体照上二十三个缉毒警全部殉职的日期。

（接上文）

孙局长用配枪套拍在讲台边缘的闷响，像惊堂木般镇住了满场喧嚣。

陈默的视线掠过台下攒动的人头，注意到第三排穿白大褂的男人正用手术刀削苹果，果皮连成长蛇垂落在红十字袖标上。

"经基因溯源，涉案医疗机构与我市三甲医院无任何股权关联。"陈默点击全息投影，犯罪网络拓扑图在镁光灯下现出蛛网状阴影。

当红色警戒线标注到城南殡仪馆时，后排突然传来婴儿啼哭——有个蒙面女人抱着襁褓挤到前排，襁褓里伸出的却是布满老年斑的手。

孙局长按住陈默肩膀的力道重了三分："十二点钟方向，穿灰夹克的男人在用腹腔发声。"老局长耳麦里传来技术科急报，"声纹比对显示，他就是打给电视台的热线举报人。" 妙笔小说网

陈默的战术目镜闪过虹膜识别数据，灰夹克眼睑内侧的蛇形纹身与胚胎胎记完美重合。

他正要示意便衣控制现场，周小棠突然扯下保温毯跃上演讲台。

少女脖颈的玫瑰灼痕在聚光灯下沁出血珠，坠落在物证袋里的克隆胚胎照片上。

"他们给我移植肾脏时放的安魂曲，是二十年前缉毒英烈追悼会录音。"周小棠举起贴满电极片的左臂，皮下植入的微型芯片正在播放扭曲的《葬礼进行曲》，"但陈警官找到我时，手术刀正抵着这个——"她突然撕开绷带，肋下缝合处露出半枚警徽，编号与陈默牺牲的师父警衔完全一致。

躁动的人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穿白大褂的男人削苹果的刀尖停在红十字标志的"十"字交叉点，襁褓里的苍老手掌攥住女人面纱坠落的银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