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袍人掌心黑洞转向天权星位时，他放任量子牵引力拽着自己撞向那团黑暗，就像七年前纵身扑向绑着炸弹的周正阳。
战术背心在接触黑洞瞬间汽化，露出他心口处银白的北斗血管网。
那些随心跳搏动的修复液突然倒流，在黑袍人惊愕的注视下，陈默胸前的天枢星与对方袍角残缺的玉衡星竟开始量子纠缠。
防空洞顶部的应急灯管接连炸裂，某个尘封的密码突然在陈默脑海浮现——那是周正阳葬礼当天，停尸房冷藏柜显示的异常温度：-29.3℃，正好是北斗第三星到第七星的赤经差值。
防空洞顶部的应急灯光忽明忽暗，陈默的战术背心在量子纠缠中化作青烟。
他裸露的胸膛上，银白色血管正沿着北斗七星的轨迹疯狂搏动。
当黑袍人袍角的玉衡星纹章与他心口的天枢星辉产生共振时，那些溃烂伤口里渗出的暗物质突然凝固成星链。
"你篡改了南极星计划的坐标！"陈默的声带在修复液浸润下发出金属颤音。
他迎着黑袍人掌心旋转的黑洞扑去，就像七年前周正阳在台风眼里展开双臂拥抱炸弹——只不过这次他手里攥着的是从锁骨伤口扯下的量子尘埃，那些闪烁的颗粒正拼凑成《推背图》缺失的第三十七象卦辞。
黑袍人后撤半步，防空洞的混凝土墙面突然浮现出暗物质矩阵。
赵探员咳着血沫举起脉冲枪，却发现瞄准镜里的目标分裂成七个重叠的虚影，每个虚影都在不同时空维度吟诵卦象。
周小棠突然将羊皮卷残片按进蓝藻池，那些发紫的微生物在池面投射出浑天仪的全息影像，玉衡铜环的阴影恰好锁住黑袍人左肩。
"喀嚓！"
陈默的指节在触碰到黑袍的瞬间突然碳化，纳米银丝绣制的北斗纹章突然活过来般蠕动。
他听到防弹插板在量子力场中碎裂的声响，接着是周小棠带着哭腔的尖叫——三条缠绕着星屑的黑色触须从袍底钻出，每条触须末端都闪烁着微型黑洞。
"这是...记忆吞噬！"赵探员挣扎着撑起身体，他的战术目镜捕捉到触须表面的信息流，那些二进制代码里混杂着国安局绝密档案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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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条触须突然刺入陈默右臂溃烂处，暗物质血管顿时像被抽空的银河般暗淡。
陈默感觉有冰冷的数据流在撕扯神经，视网膜上浮现出父亲临终的病床。
周正阳被绷带裹住的右手正在渗血，监护仪显示的却不是心跳频率，而是北斗九星的赤纬坐标。
他猛然惊醒，发现触须正在复制自己与周正阳最后的对话记忆。
"小棠...把文件...逆北斗方位..."陈默的指令被触须勒成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