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信息量极大。它不仅解释了我此行的真正目的——彻底收服李惠然,更重要的是,它点明了李惠然未来的“归属”。“为陈老效力”,这意味着李惠然这颗原本可能摇摆不定甚至心怀鬼胎的棋子,现在已经被牢牢地钉在了陈家的棋盘上,成为了陈家可以掌控和利用的力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虽然Sky利用她的方式让她很不悦,但这个结果,对于陈家,对于陈伯权来说,无疑是有利的。一个被彻底掌控、并且握有把柄的大学校长,其价值远比一个心怀叵测、需要时刻提防的合作者要大得多。
陈敏之听到Sky这番话,脸上的怒意缓缓收敛了一些,但眼神依旧复杂。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年纪不大,手段却如此老辣果决,不仅成功策反了李惠然,还能在利用了自己之后,迅速点明利害关系,将坏事转化为对自己有利的结果。这份心机和胆色,让她不得不重新评估。
她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警告(下不为例)、审视(你到底是什么人)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这种权力游戏的默契。她明白,我这番话既是解释,也是一种变相的“投诚”——他把收服李惠然的功劳,归结为“为陈老效力”,将自己摆在了陈家“办事员”的位置上。
最终,陈敏之只是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追究,算是默认了这个结果。但她对Sky的警惕和戒心,却又加深了一层。这个年轻人,太会玩弄人心和权术了,绝不能等闲视之。
与陈敏之短暂而信息量巨大的交流结束后,我没有再与其他任何人攀谈,而是转身,迈着沉稳而自信的步伐,回到了李惠然所在的餐桌旁。
此刻的李惠然,依旧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像般坐在那里。周围若有若无的议论声和那些不断投来的、混合着好奇、探究与敬畏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她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握在膝盖上的双手冰凉,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周围的人,更不敢去看那个刚刚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场“狐假虎威”却又无比成功的年轻人。
我在她对面施施然坐下,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的平静、自信和掌控一切的姿态,与李惠然的惊惶、无助和失魂落魄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李惠然那张苍白而失神的脸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校长,” 我依旧用着这个称呼,但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丝毫之前的客气,只剩下冰冷的命令意味,“我想,我已经向你展现了足够的‘诚意’。”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现在,我希望……你也能拿出你的‘诚意’来。”
这句话,像是一把冰冷的钥匙,彻底锁死了李惠然心中最后一道名为“侥幸”的门。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Sky,眼中充满了恐惧、屈辱,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想要反抗却又深知无力的绝望。她当然明白Sky所谓的“诚意”是什么——是他背后所代表的陈家的力量,是他手中握着的、足以将她彻底毁灭的把柄。
而他现在索要的“诚意”,又是什么呢?
是让她彻底放弃抵抗,完全臣服?是让她交出关于那两个项目的所有秘密?还是……要求一些更加……不堪的东西?
无数可怕的念头在李惠然的脑海中翻腾,让她浑身发冷。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她的事业,甚至她的身体和尊严,都已经不再完全属于她自己了。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Sky这根看似能救命的稻草,却发现这根稻草的另一端,连接着更深、更黑暗的旋涡。
最终,所有的挣扎和恐惧都化作了彻底的认命和麻木。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颤抖着,遮住了眼底最后一点光芒。她的声音低哑而艰涩,带着认命的颤抖:“……你……想要我……怎么做?”
这一句话,代表着她彻底的投降。
我看着她这副完全放弃抵抗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目的达到了。这个曾经高高在上、试图利用他人的女校长,现在已经彻底沦为了他的,或者说,是陈家(在她看来)可以随意摆布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