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讨会引发的流言如同野火般蔓延,将我推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高度。虽然这层“虎皮”为我带来了诸多便利和敬畏,但也让我意识到,需要尽快向真正的“老虎”——陈家,展示自己的成果和态度,以免这失控的传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再次驱车前往陈家那座位于市郊、戒备森严的别墅。这一次,门口的警卫似乎对我更加熟悉,也更加恭敬,没有过多盘问便放行了。
然而,当我踏入那熟悉的会客厅时,却不见陈敏之的身影。接待他的是一位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沉稳干练的男子。男子自我介绍是陈老的学生,目前担任他的秘书,姓张。
张秘书的态度不卑不亢,既有对客人的礼貌,也带着一丝审慎的距离感。他引着我在沙发上坐下,亲自为他沏了一杯茶,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久随陈老左右、深谙待客之道的人。
“Sky同学,陈老今天身体略有不适,正在休息。陈主任(指陈敏之)也正好有事外出了。” 张秘书微笑着解释道,语气温和,但眼神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我。
我心中了然,这很可能是陈老刻意的安排,通过秘书来传达某些信息,或者进一步试探他。他立刻调整好姿态,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恭敬。
“张秘书,您太客气了。” 我微微欠身,“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向陈老请罪的。”
张秘书眉毛微挑,示意他继续。
“前几天那个高校研讨会的事情,实在是我考虑不周,行事有些张扬了,没想到会引起那么多不必要的议论。” 我主动承认“错误”,语气诚恳,“给陈老和陈主任添麻烦了,我心里很不安。” 我刻意将姿态放得很低,像一个做错了事、前来寻求长辈原谅的晚辈。
张秘书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淡淡地说道:“年轻人有点锐气是正常的。不过,凡事确实要讲究分寸。” 他的话不轻不重,既没有苛责,也没有完全认同。
我点点头,表示受教,然后话锋一转,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双手递了过去:“另外,关于A大的李惠然校长……前几天我和她深入地谈了一次。这是她亲笔写的一份东西,想请您转交给陈老过目。”
张秘书接过文件袋,并没有立刻打开,只是掂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