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方丈正站在演武场边，身边堆着十口朱漆木箱，箱盖开着，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药材——当归、黄芪、血竭，还有几株百年人参，在晨雾里泛着琥珀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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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掌对林羽笑道："老衲昨日在藏经阁翻到几页《金创秘录》，正好给苏姑娘做个参考。"

陆九渊的声音从工地传来，带着点破锣似的笑："老张头，那根木头别竖着放！

等会儿搭了望台要斜梁！"几十个唐门弟子扛着木料跑，有人腰间还别着透骨钉，显然是刚从兵器房顺来当锤子使的。

玉无双坐在魔教旧部的帐篷前，弯刀横在膝上，正给几个扎着红头巾的姑娘分糖："哭什么？

青崖盟又不是要你们改姓，只是换面旗子。"她把糖纸剥开，塞进最瘦的姑娘嘴里，"等盟里稳定了，带你们去洛阳看牡丹——比魔教总坛的血梅好看。"

林羽站在总坛废墟前，脚下是半块刻着"义"字的基石。

他摸了摸怀里的半片玄鸟旗，金线硌得掌心发疼。

系统的提示音又在耳边响起，这次带着点嗡鸣，像有什么在云层里撞来撞去。

他突然觉得后颈发凉，像是有双眼睛正透过雾看过来。

"盟主！"一个浑身沾着草屑的斥候从北边林子里冲出来，腰间的响箭还在晃，"北边山坳发现马蹄印，至少百人，裹着黑布，没打旗子！"

林羽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紧玄鸟旗，掌心被金线刺出个小红点。

他望着逐渐消散的晨雾，远处山尖的鸦鸣又响了，这次带着沙哑的撕裂感，像是什么东西正被扯碎。

"传我命令。"他声音平稳得像是刻在石头上，"医庐加派守卫，演武场提前操练，所有新归顺的兄弟发防具——霍烈，让陈都头的粮车加快脚程；九渊，工地的木料搬去堵山门；无双，带魔教的人去后山埋伏；映雪，准备好金创药。"

斥候转身要跑，被他叫住："等等。"林羽从怀里摸出块碎玉，是系统兑换时附赠的定位符，"跟着马蹄印走，每隔半里埋一块。"他顿了顿，"如果看见穿青衫的......"

山风突然卷着雾扑过来，模糊了他的话尾。

林羽望着北方渐浓的雾气，手按在腰间的系统界面上——那里悬浮着《凌波微步》的兑换图标，泛着幽蓝的光，像深潭里的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