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了赵俊的身上。他尴尬地笑了笑,慢慢地蹲了下来。
“马伍长,给大伙说说。”方勇转过头对马清道,顺嘴又咬了一口饼子。
马清朝方勇点了点头,转脸对刀盾队的弟兄们道:“咱们中队的五个什队,就我们队活下来的人最多。如果没有方队的率领,别说我这个伍长,我们这个队又能有几个活着的?四队还有阿山。也许我们队一个都没了。”
马清端起汤碗对方勇道:“方队,为我还活着,以汤代酒,我敬你。”
方勇胸脯一起一伏,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端起汤碗和马清碰了一个。
方勇“呼噜噜”喝了一大口,然后将汤碗放在地上,用手抹了一把被打湿的胡子。
丁鱼戟盾队的六双眼睛和刀盾队的四双眼睛都看着马清。
马清喝了一口汤,端着汤碗朝对面的丁鱼点了点头,再将汤碗朝着丁鱼身边的袁通,贡玉,熊易,李如,到最后的安平,再顺着从高山,赵俊,方信到蒋宽一路划过去:“今天在新老弟兄们面前,我只说一句。身为士卒,打仗是我们的天职。”
最后马清将汤碗停到自己的面前:“要打死一只老虎,兄弟团结就够了,可是要上阵杀敌,在万马军中杀死敌人还要活着回来,光有兄弟一般的团结还不够,还得有父子一般的信任。”
一阵安静,连咀嚼声都没有了。
“长官就是父亲,我们做士兵的就是儿子。”方信兴奋地看着马清,那神情好像现在的中学生做对了一道数学题一样。
马清朝方信鼓励地微笑。
“是这意思吗?”熊易转脸对李如道。
李如点点头。
“哦”熊易若有所悟。
方勇嘴角带笑,拖着鱼尾纹的眼睛在士兵们的脸上一一划过:“阿清可是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