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清一口气做完了一系列的准备动作,开始演练他的西凉掌。西凉掌名为掌,其实是掌和拳的结合,强调迅猛快速,腰腿合力。
西凉掌,出手法和马家槊,是拳腿,刀法和槊法三种不同的形式却同出一源的系列功夫。三者融会贯通,练习任何一门也都相当于同时练习了另外两门。
西凉掌有和出手法相似的步法,相似的发力。马清想象着他的四周都是敌人。他朝四周的敌人进行着空击。他每出一拳和一腿,口中都发出一声短促的“唏”。随着拳腿的加快,他吐出“唏”声的频率也快了起来,那连续不断的啸叫声盖过了四周武器的金属碰撞声。在城楼上战士们听来,那声音就像是从挂在天上神秘的云端传来的。
“好。”三个人出现在马清眼前。
马清停下空击,收住拳腿。眼前三人,一位头戴平巾帻,身穿短襦,外罩两档衫,下穿裤褶,佩着腰刀。
长沙王司马乂。
司马乂的身后,一位是身着明光铠,头戴武冠的左将军皇甫商,还有一位身着劲装,身材健硕,背着双鋋的汉子。汉子四处张望,好像随时找人打架的样子。
马清停下空击。他这才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了武器的碰撞声。
丁鱼队的士兵们都已经转过身来。贡玉,袁通和安平杵着长戟,李如杵着七尺刀,熊易背着两柄锤,他们都朝长沙王低头弯着腰。
高山,赵俊,方信和蒋宽已经收住了兵器,他们站在墙边背靠着墙垛朝司马乂等人低头弯着腰。
荀震和查丞也靠着墙垛低头弯着腰。他们的头不时微微抬起,看一眼马清和司马乂,然后垂下眼睛,再又抬起眼睛看一眼。眼神充满疑惑和好奇。
“马清不知殿下来到。”马清朝长沙王拱手道。
“跟孤走。”长沙王上前一把拉着马清的手往城下走。
“殿下,殿下别急。”马清被司马乂拖着走了几步,他用一只手将司马乂拉着他的手往下抹。
“怎么?”司马乂停下脚步。他瞪着眼睛看着马清,依然紧紧拉着马清的手。
“军营中自有军纪,马清不敢犯。”
“这…”司马乂抓住马清的手松了松。
马清趁势挣脱出来。他小跑着来到查丞和荀震面前拱手:“荀队,查队,马清想请一日假,恳请恩准。”
荀震张着嘴巴,那张橄榄型的脸拉得长长的。他低着头却抬着眼睛直勾勾看着马清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