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清见过祖逖给简云的长沙王府木腰牌,感觉比手上的这块玉牌大一倍,只是不知道二者有什么区别。
“多谢殿下,马清还要万金。”马清朝司马乂拱手。
“啊。”长沙王嘴巴张得能放下一个梨子。
郜冼撇了撇嘴,他锐利的眼光中带着鄙视。
阿柳一双美目朝马清投来羡慕的目光,好像恨不得以身相许。
长沙王眼中的惊讶片刻即逝。他咧嘴先会心地笑笑,又一脸郑重:“阿清,你是另有所指?”
司马乂年纪轻轻确有才略,怪不得让张方和成都王的数倍人马丢盔弃甲,马清心想。
马清朝司马乂又拱了拱手:“殿下金口一开就是万金。马清要的万金,正是殿下金口一诺。”
郜冼抬手轻松地摸了摸他的八字胡。阿柳撅着嘴,好像被马清骗了感情一样。
“一诺?你尽管说。”
“特屯是逞殿下恢宏之志的长袖。此长袖不可避免会拂及某些人。日久之后,特屯或将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必将除之而后快;或又为某些人眼红,势将特屯收入囊中。马清只要殿下一诺,无论何时,这支特屯直属殿下。”马清拱着手,抬头看着司马乂,斩钉截铁地说,“特屯可调,决不可编。”
这是马清对这支屯队唯一的要求。他必须保证这支屯队的独立自主,从而保证自己对这支队伍的绝对领导。
司马乂咬着嘴唇。他低头考虑了一会儿,慢慢伸出一只手搭在马清的肩膀上,用坚定信任的目光看着马清:“阿清,孤向你承诺。你的特屯,可调不可编。”
乘坐上司马乂府上一匹马拉的安车回到驻地时,已经是下午的申时,马清先逗了逗大鼻孔,玩了一漏刻就沿着斜道上了城楼。
他清楚,此时他的身份依然是一个低贱的士卒。
“报,马清归队。”马清上了城楼,站在十步外朝荀震大声报告。
马清的声音让丁鱼队的所有人都从墙垛边转过身来;荀震队正在演练的人也都停止了演练。
所有人的眼光就像探照灯一样射向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