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马清,奉天子命护送琅邪王殿下去江东。”
“为何不南下从汝南过,而要向东到梁国?”
司马胜男挺了挺微微隆起的胸脯,一口气似乎要呼之而出,却终于止住了。她又转头看马清。
“一个军侯,胆子不小。琅邪王乃是大晋的亲王,在大晋的地界上行走,还要向你上报?”马清的“武毅将军”军阶在宁彪之上,因此可以训斥宁彪。
“非也,豫州刺史之位本属范阳王殿下,只是为贼人所窃,现在往梁国不安全。望琅邪王殿下另辟蹊径。由吾等安全护送到江东。”宁彪朝马清做了一个拱手。
“让开,小小曲将就敢…”司马胜男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指着宁彪,就像她是阵中的元帅一样。
“军人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份。”马清打断了司马胜男的话。
司马胜男转过脸来瞪着马清,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去。”马清冲她朝后扬了扬头,示意她回去。
宁彪浓密的黑胡子往上翘了起来。他放下拱着的手,嘴角露出一丝看笑话的微笑。
司马胜男白皙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她怒视着马清,紧咬嘴唇,胸脯一起一伏,一口气就要冲着马清大力爆发出来。
“你要是不回去,许仙就死了,故事到此为止。”马清不等她喊就低声补充了一句。
司马胜男两道有力的浓眉软了下来,眼看就要张开的嘴终于没有张开。
“现在回去,许仙就活着,我说话算话。”马清认真地说。他的眼睛依然看着那个曲将宁彪。
司马胜男撅嘴看了看前面的宁彪,冲马清撇了撇嘴,一拉马头。红沙马摇着悻悻的尾巴转过了身子,春梅的灰马也调转了马头。两匹马不高兴地扭着屁股。马蹄声由近及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