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北也响起了喊杀声,马蹄声和马匹嘶鸣声。
马清感觉用槊不痛快,他将长槊交到左手,右手抽出蜀刀,就像鞭子一样在马上呈八字型左右挥砍。
左边一名胡人被从一只耳朵,腮帮子一直砍到下巴颏。他的半边脑袋就像飞碟一样飘了出去,他的连在身上的脑袋流出白色的脑浆,看起来呲牙咧嘴的,身体前扑就倒在了地上。
马清转过身来,他右边的那个胡人眼看就要落在他的身后。他仅用自己的刀尖触了一下右边一个胡人士兵的脑袋,他几乎没有感觉到劈刺的力量。
那个胡人的脊背上流出一道浓稠的血流。他耷拉下脑袋慢慢地倒在地上。
一声呼哨,聚集在一起往前跑的胡人朝干道两旁分开了。
马清砍死右边那个胡人后,刀顺手从右下往上撩。将一名转身往右边墙角跑的胡人从右腋下到左肩砍成了两半。他的上半个斜身子就像没有了根基一样直直的掉落在地,下半个斜身子露出一排整齐的肋骨截面。肝肺从里面倾泻而出。
马清的刀砍死右边的胡人后,扬起的刀又从上往下砍向左边的胡人。他的刀尖将正在往左边墙角跑的一名胡人的后背从皮甲到皮就像开猪的肚子一样划开了。一溜浓浓的血水就像决堤一样流出来,那个胡人双手举起就像要抓投降一样扑在了地上。
剩下的胡人都跑向了道路两边,马清右手刀随着大鼻孔的惯性往前冲,却够不着那些胡人。他左手持长槊朝左边一名靠在墙角的胡人刺去。槊尖刺进了那名胡人的肚子。那胡人双手去抓槊尖,好像要将槊尖拔出,却像被大风吹一样整个身子甩了出去。
大鼻孔冲出了胡人的队伍,面前再也没有了胡人。马清勒了勒马缰,大鼻孔慢慢减速,凭着惯性在空旷的主干道上跑了一阵。
村北的马蹄声和喊杀声往更远的北面而去。马清心中一沉。他张大眼睛往北边看,只看见一层浓浓的黑幕。
紧跟在马清身后的是方信和王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