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巳心中既高兴又感慨,他摸着下巴上的硬胡茬道:“他妈的,这样我的军心就稳了。只是这些女子好些都是有教养的富户出身,嫁给这些粗鲁的军汉,可真是毁了。”
马清只感到唏嘘不已。
“阿清,这次你来帮了我的大忙。”上官巳咧着嘴,一脸真诚道,“看得出你有能耐,你年轻,又是殿下的红人,以后前途无量,我就不如你了。朝歌是中原腹地,你看,左右是东海王的势力,前面是他妈的王浚和养不家的鲜卑人,这中原迟早要大乱,我这条命也不知道会丢在哪里,我现在放心不下的就是孩子,尽量给孩子留点东西,尽到我这个做阿父的责任。”
马清对上官巳能对自己说这些知心话颇为感动。
“阿清,我身边的人看起来很多,其实不多。士稚算一个,还有就是皇甫商,郜冼和你。士稚,皇甫商,郜冼在我的面前从来不说假话,我希望你也如此,不要让我失望。”司马乂站起身子在马清肩膀上意味深长地拍了两下。
“马清对殿下绝无假话。”马清垂着头道。
“好了,这趟辛苦了,你先回吧。”司马乂一边跨出门,一边用疏远的语气给了马清一个背影。
他妈的,伴君如伴虎,老子还没有伴君呢,马清不由一阵心寒。
时隔一天,司马乂突然又温柔地说起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马清心里一怔,随后想,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给老子一巴掌又给老子吃一根胡萝卜。
“阿清,我昨天说过,你是我身边的人,我当然对你的要求和别人不同。对其他人,怎么说呢,你知道,水至清则无鱼,能容忍尽量容忍吧。”司马乂朝马清侧着身子,一只手放在案桌上轻轻拍着。
马清摸不着头脑,只是点着头“嗯嗯嗯”了好几声。
“这次你刚回来,按理说是要休整一下,补充损失的士兵,可是不行。”司马乂拍桌子的手做了一个摊开的手势,“军情紧急,我们必须在张方军没有出关前行动。不但士兵补充不了,就是休整都没有时间。”
“殿下,马清知道轻重。”
“好,你回去准备一下。告诉弟兄们,打完这仗再好好休整。”
“殿下放心,我的弟兄们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马清直立着胸脯。
司马乂抿了抿嘴唇,真诚地说:“阿清,让你管一个屯是有点委屈。可是让你在我身边,就是要让你放眼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