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营里没有人马冲出来,也没有朝外射出的箭镞。
“士稚,你一向有奇谋,又有何打算?”皇甫商转过身来问。
祖逖伸手朝祖徽等人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祖徽上前一步,将手抄在胸上,当仁不让地站在了祖逖和皇甫商中间。司马和长史只是动了一下身子,还是站在皇甫商身后。
马清上前来,站在祖逖和祖徽两人中间偏身后的地方。
“我带四千军先冲到营外。”祖逖伸出左手。他摊开手巴掌指着张方营帐做了一个往前冲击的手势,“然后再从营外冲进来。”他的手比划着转了一个弯,手指朝着自己。
“你带着四千军朝营外冲。”祖逖伸出右手摊开巴掌,指尖和左手指尖相对,“他娘的,你我对冲个两三回,这股敌军就覆灭了。”
皇甫商转过头朝身后司马和长史看了一眼。
“张方一向会带兵,他虽然死了,也难说他麾下会不会有人使诱敌之计啊。”长史挠了挠高高的额头,“若他引诱我们进攻,在路上打我们的埋伏怎么办?”
祖逖收起兴冲冲的脸。他咬着下巴,转过脸朝张方营看。
都尉带着那个屯的士兵沿着张方营墙往西南方向走了一里后又停下。几个士兵又起身站在马背上往营里看。其他的士兵同样搭弓朝着营里。
营里还是没有反应。
围墙下竖起了各色的旗帜。最先是校尉旗,然后是曲旗,渐渐地,屯旗接二连三竖立起来。士兵们就像骨牌一样往各屯队旗帜下集结。
围墙上几个最高首脑都陷入沉默。
“要不这样,二哥,皇甫将军,我带五百人先冲出去看看情况。”祖徽依然将双手抄在胸前,只是将她圆润如玉的下巴朝张方营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