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平定了河间王,下一步就是东海王司马越。东海王非河间王可比,他兵多将广,地盘也大。”祖逖看了皇甫商一眼,摊了摊手,“是比河间王更难对付的对手。”
围墙下尘土扬起,遮蔽了天上的阳光。
士兵们已经开始集结。脚步声,皮甲,金属铠甲和衣服的摩擦声,兵器撞击的金属响声,车轴的声音,还有军官的吆喝声渐渐大了起来。
一名士卒牵着一匹黑色乌骓马来到围墙下。马清认得是祖逖的乌骓。此时乌骓马的马鞍右侧皮囊里插着一支两头矛和箭囊,右侧是一张黑色大弓。
另一名士卒牵着一匹枣瘤马,马鞍上插着一支铁缠抬。这应该是皇甫商的坐骑了。
“成大事就要广纳英雄。”祖逖朝马清伸着脖子提高了音量,“那个柴氏兄妹,快意恩仇,堪称当世豪杰,好好安抚。见了长沙王,让长沙王不要亏待了他们。”
“祖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安抚。”马清也朝祖逖的耳朵伸着脖子大声说。
一道二三尺高的尘烟往驿站而来。那个都尉带着一个屯的士兵回来了。
都尉一进营门就纵身跳下黄骠马。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围墙。铠甲的金属甲叶发出哗哗的响声。
“主簿,将军。”都尉微微喘息着。他将弓囊往背后移了移,朝祖逖和皇甫商弯腰拱手。
“怎么样?”祖逖朝他一扬头。
“敌军正在起营,各军都各管各自,并没有统一号令。里面似乎很混乱。”
“知道了,下去吧。”祖逖命令道。
都尉下了围墙。祖逖就在围墙上背着手看着集结的队伍。
如林的各色旗帜和长槊填满了驿站。
在驿站门口排列的是一千刀盾兵。其中中混杂着填堑壕的钉在一起的门板。刀盾兵后面是两千弓箭手。两千弓箭手后面是两千弩兵。弩兵后是一千多长槊兵。每什队之间有一辆装满了物资,箭镞,盾牌和武器附件的厢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