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说,你狗日的怎么把曲将打吐血的?”马清用肩膀撞了撞汪苍。
“马将军,你就别消遣我了。”汪苍挑了挑眼睛。
“我可没有兴趣消遣你。”马清转过头看了看挂在西南方向的月亮,又转头对汪苍道,“你打头儿当然是错。不过你能把他打得吐血倒也是本事。”马清点了点头,“唉,他是让着你,没想和你真打,被你暗算了吧。”
“马将军,你瞧不起我?”汪苍转过头来,两个鼻孔一收一缩。
“那你说说,你怎么打的?”
“说是单挑,其实我是让了他三拳的。”汪苍歪了歪头,“我想他打了三拳占不了便宜也就知趣了,结果他以为我不敢打他。他一手抓住我的盆领,一只拳头使劲打我的脸。我就反击了一拳。他就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口中吐出血来。”
“哦。”马清点点头。
“在祖主簿和皇甫将军面前,他不说我先让了他三拳,只说我为了抢马打他。”
“人家说得也没错。还好,人没死,否则谁都救不了你。”马清看了看天色,“那个曲将,后来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听说他躺在榻上的时候,来了个新的曲将替了他的位置。”
星空璀璨,银河清晰,天色深邃。
“亥时了,集结队伍吧。”马清站起了身子。
从北门离开,马清摸黑穿过后院的马厩和存放物资的小院,先往柴凌素所在的房间去。
马清还没有进入柴凌素房间的院子,就听见小琴压低声音的“痴痴”笑声。他一出现在院外时,笑声一下子就停止了。
“马将军。”面饼朝马清老老实实行拱手礼,他的声音有些尴尬。小琴一手扶着刀,一手放在胸前朝马清行了一个弯腰礼。她身着戎服,身材柔美,又背着弓囊和箭囊,看起来就像戏台上的刀马旦一般,眼睛在星夜里闪着高兴的晶莹的光。
“都在吗?”马清伸手指了指屋内,他大张着嘴,瞪着眼睛用唇语朝两人说。为了不让两人尴尬,他有意做出俏皮的样子。
“在。”“在。”面饼和小琴两人几乎同时说。
面饼抿嘴看了小琴一眼,那眼神和大学里男生还书给女生一样。小琴垂了垂头。面饼转过头来,张着他胖胖的嘴巴朝着房间内喊,“柴娘子,大娘子,马将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