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长的矛尖还没有碰到马清的胸口,就听“砰”的肋骨断裂声,他的身子就像挨了一记弹簧一样,从马背上弹了出去。他的右肋上插着槊尖。他被槊尖顶着张开双臂往后仰。脱手的铁矛在空中打着旋。
马清抽出槊尖。屯长右肋上就像摘了塞子的水管,“噗”往外喷着血,血喷出三尺高。他的身子落地后在地上弹了弹,就像虾子一样卷起了身子。
马清和两名骑兵交手时,师广也马不减速往前冲,他和谭文迎面相碰。
谭文蹲下身子用盾牌遮盖身子,挥刀砍师广的马腿。师广的长槊直接捅进了盾牌,将谭文连人带盾牌挑起。谭文的身子就像在空中游泳一样滑过士兵们的头顶。
师广长槊一抖。谭文的尸体划了一个弧度掉落在数丈远的地方。
师广在刀盾兵队中如入无人之境,他连砍带刺杀了二十来名刀盾兵。刀盾兵纷纷避让,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通道。他的槊就像菜刀切菜一般,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挥向了一名脸色苍白的年轻刀盾兵。
年轻的刀盾兵张嘴瞪着绝望的眼睛看着师广,他的盾牌放在了胸前,露出了同样苍白的脖子。
师广的槊朝他伸着的脖子砍去。
“呜”一口刀刮着破空的风声朝师广肩膀砍下来。师广急忙将身子伏在马脖子上,刀从他的肩膀上掠过,他顺手将槊朝刀砍来的方向刺去。
“铛”一声金属碰撞声。他的槊被另一支槊弹开。
眼前是一员持九尺宽刀的女将和一名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将领。那个皮肤黝黑的将领他还似曾相识。
就在刀盾队随着马清往上冲时,祖徽也带着弓箭队一边射箭一边往上冲。
趁着左右两边的敌军还没有到位,方琦带着刀盾队又从弓箭队两翼冲了上去,用盾牌将弓箭队护住。
在盾牌的护卫下,弓箭队朝两翼更安全地射箭。方琦提着长槊来到了祖徽身边。祖徽射出了左手的最后一支箭,她先朝小琴喊:“小琴,护着素素。”又转头朝方琦喊:“阿七,你跟着我。”她收起弓,从左侧抽出九尺宽刀,打马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