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来自虞国的书信,被送到了宁国的宁王朱权的案头,面对来自虞国的书信,朱权还真的有些疑惑,要知道虞王朱昭熙和夏王朱云瑗可不在国内,谁没事给他写信呢,心里猜测着,难道是虞国有人想要造反,投靠他。
手上的动作没停,展开书信,目光落在信上的内容时,不禁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是真的没想到,如今大明的局势竟如此混乱,自己那个侄孙朱瞻基,登上皇位后却成了一个“白板皇帝”。
大明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玉玺竟然没有被这个侄孙子拿到,官方宣传的太子妃和太孙也没有死于东宫大火,他们口中死去的人,竟然如同当年的朱允炆一般,逃出了皇宫。朱权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自己那四哥的报应。
但与朱允炆那个倒霉蛋不同的是,胡善详和朱祁钧的运气要好得多。想当年,朱允炆即使逃到海外,在那些土王的势力范围内,也不一定能够存活下来。
可现在的南洋,大多都是朱家子孙的封地,朱祁钧逃出来之后,也不用太担心安全问题,更何况他还有着同胞姐姐朱昭熙,看着朱祁钧写的信,宁王知道朱祁钧已经在虞国安顿了下来。宁王想着这些,觉得这局势变得有意思起来。
笑着笑着,宁王又想起了他四哥,太宗皇帝朱棣,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似乎当年靖难的时候,他也收到过四哥类似的信。
想到这里,他不由在心里警惕起来,得再次仔细地看了一遍朱祁钧传过来的信,自己好不容易重新打造的五万宁王亲军,可别又被四哥的子孙打主意,看到朱祁钧没有打自己亲军主意的苗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当他仔细研读朱祁钧写的信的内容时,表情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在宁王朱权看来,这个小子还真的被自己侄子朱高炽给好好培养了起来,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一丝气吞天下的气魄。
人们都说燕王善战,宁王善谋,那是与同一辈的人相比。在下一辈里,最善于谋略的绝对要数自己那个皇帝侄子朱高炽,自己与那个侄子相比,绝对要差上一筹,而这孩子小小年纪,虽然有些稚嫩,但心中的谋略绝对要比同龄人强上不少了。
宁王想到自己的儿子朱盘烒,实在是提不上嘴,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而第三代中,在朱权看来,几乎没有一个长了脑子的。
想到这里,朱权又咬牙切齿起来,有现在这个场面,绝对要怪朱棣当年想要把藩王养废的政策。
朱棣自己的那些孙子是废物也就罢了,现在好了,他们这辈王爷的所有第三代都成了废物。朱权不无恶意的想到,绝对是朱棣自己看出了自己孙子的废物,这才要养废所有藩王的后代,不然他的心里不平衡。
朱权在心里默默发誓,第二代和第三代已经无可救药了,趁着自己还活着,自己一定要把自己的第四代好好培养起来,至少要不弱于朱祁钧。
至于和朱昭熙相比,他还真的没有信心,在他看来,朱昭熙就是一个天生的玩弄政治的人,和这样的人相比,那就是自取其辱,他可没有这种爱好。
朱祁钧的信内容其实很简单。信中朱祁钧提出要联合所有藩王,切断与大明的一切贸易。在朱瞻基提出海禁之前,主动封锁大明。
茶叶、生丝、瓷器之类的产品,在他们这些藩王的领地里其实也有相关产业,只不过因为一直有大明的输入,他们没有太过关注罢了。
现在要提前准备好,以各藩王之间的内循环替代与大明之间的贸易。并且要彻底封锁东南海商,只要这些海商出海,见到一艘船就击沉一艘,让他们在大明国内去竞争。
等到让这些海商困顿一两年之后,再提出人口走私政策,不问来历,不问方式,只要有人口,他们就接收,只接受人口贸易,不接受其他任何贸易。这样一来,既能彻底让这些海商的名声变臭,又能增强各藩国的实力。
看到朱祁钧的意见,朱权倒吸了一口凉气,朱权还真的佩服朱高炽一家人的狠辣。不说现在杀了自己老爹的朱瞻基,就拿在他宁国北方的虞国来说,被朱昭熙折腾得不剩下一个男倭了,一千万人说杀就杀。
而现在又看到了朱祁钧的手段,宁王皱了皱眉,这孩子对自己人也这么狠辣,善恶不分,做事没有立场,只求结果,确实有点急功近利和短视了。
不过转念一想,朱祁钧还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宁王也懒得去责备他。等到朱昭熙回虞国,他就把这封信给他姐姐朱昭熙看,朱权相信这孩子绝对少不了一顿打。
不过对于朱祁钧提出的想法,宁王觉得修修改改,还是可以使用的。
朱祁钧提出的最有吸引力的策略,也是宁王最有兴趣的策略,那就是称帝,彻底脱离大明,不受大明的藩属体系的制约。
现在朱祁钧手上有着太祖当年命人雕刻的传国玉玺,那他们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矫诏,披露朱瞻基的所作所为,以朱高炽的名义,允许所有藩王脱离大明,各自称帝。有了这个名义之后,他们所有藩王也就有了称帝的法理依据。
不过,朱权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看了好几遍这封信,这才知道到底有哪里不对,这对于朱祁钧有什么好处呢?
朱权仔细地思考着,过了好一会,他才看清楚朱祁钧的意图。不得不说,这孩子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深沉了,真的比他老子要强很多。
想让自己这个太爷爷辈的王爷出头,他好趁机捡漏。不过宁王也不在意这些,比起做周文王,他还是更
一封来自虞国的书信,被送到了宁国的宁王朱权的案头,面对来自虞国的书信,朱权还真的有些疑惑,要知道虞王朱昭熙和夏王朱云瑗可不在国内,谁没事给他写信呢,心里猜测着,难道是虞国有人想要造反,投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