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太常寺卿赵荣语带不甘:“一群乱臣贼子!怎可称之为联邦!他们不过是披着复明之名,肆意妄为!当年宁宗皇帝为何要削藩?不正是看到了今日之患么!”
礼部尚书陈敬则轻声开口:“可也正是宁宗当年的所作所为,才让所有藩王们联起手来对抗大明,我们不能各个击破。
而今日朝廷却由王振执政,把持朝政,屠戮忠良。咱们这些人在百姓的眼里才是坏人,臣在这里冒死说句实话,大明百姓已经不再相信咱们大明朝廷了。”
孙太后坐在高位上,面色铁青,衣襟已被泪水沾湿,颤声而语:“你们想立淮王监国,是不是就不打算救朕的儿了?你们要抛弃他吗?他是你们的君,是大明的皇帝!”
“太后息怒。”陈循缓声劝道,“我们并非抛弃陛下,而是要保住大明。若连南京都守不住,陛下又何以安返?只是眼下南京危急,兵源空虚,若要保京师,仅凭残军不足以拒敌。依臣之见,需立淮王监国,以明正统,再议大计。”
王直皱眉:“若京师不保,当何去何从?咱们也要做两手准备,要保证大明江山社稷不在咱们得手上断了延续。”
礼部尚书陈敬顿了顿,缓缓跪地:“臣请,迁都。请太子移驾。”
满殿哗然。
“迁?迁哪?”工部尚书胡濙惊声问道,“你难道要弃应天府于不顾?这可是太祖定都之地,是祖宗龙脉!”
“江南已非我等可守。”陈敬沉声说,“藩王们的军队今日自浙起登陆,扬州、苏州之地危在旦夕。若敌从长江而下,南京不过两月可破。唯有迁入腹地,依山而固,可图反攻之机。”
兵部侍郎戴纶忽然接话:“臣以为可迁成都或贵阳,地势高险,易守难攻,且自古多兵。若能集西南兵马,与地方守备合一,可为我大明保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