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郎中的指令清晰明确,还附带了“亲切”的警告。
苟尚峰看着桌上摊开的几味草根树皮,又看了看孙郎中递过来的那套精致小巧的铜制药戥子和小药碾,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直跳。
称药?
研磨?
这玩意儿他在中药房见实习的同学用过,看起来好像挺简单的,一杆小秤,几个小砝码,左右一平衡就行了。
但真轮到自己上手……
“先称黄芪,五钱。” 孙郎中在一旁监工,语气不容置疑。
苟尚峰从一堆淡黄色的黄芪里小心翼翼地夹了几片放到戥盘里。
然后,他试图把那个代表“五钱”的、小得可怜的戥砣挂到戥杆相应的刻度上……
手一抖,“当啷”一声,戥砣掉在了桌子上,他手忙脚乱地去捡,又差点把戥盘里的黄芪给碰翻。
孙郎中发出一声清晰可闻的冷哼:“手稳点!连个戥子都拿不稳,将来还想拿针给人治病?”
苟尚峰的脸瞬间红了。
他不敢反驳,做手术的手和称药的手还不一样,他只能屏住呼吸,再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