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忙脚乱地拿起一株黄芪,又拿起毛笔,蘸了点墨,对着那株黄芪就开始在纸上鬼画符。
他试图画出它的形状,但那毛笔软趴趴的根本不听使唤,画出来的东西与其说是黄芪,不如说是一根被车轮碾过的方便面。
他又试图回忆孙老头昨天介绍的药性……补气的?性温?归脾经肺经?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笃笃笃。”
就在他对着那幅抽象派黄芪图和自己混乱的记忆绝望时,房门被敲响了。
是孙思邈的声音:“后生,起身了么?时辰不早了。”
苟尚峰吓得手一抖,毛笔直接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来了!催命的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把那张画了方便面的纸揉成一团藏起来,然后才硬着头皮去开门。
“孙郎中,早。”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孙思邈点点头,目光锐利地扫了一眼屋里的书案,看到那几乎没动过的药材和纸笔,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昨日让你辨认描摹的药材,可做好了?拿来与老朽看看。” 孙思邈开门见山,直接索要作业。
苟尚峰的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他支支吾吾,眼神躲闪:“那个,孙郎中,我昨天太累了,而且我这脑子一看那些东西就头疼,实在没弄好……” 他再次祭出了失忆+头疼的借口。
孙思邈听完,没有立刻发怒,只是用一种极其失望的眼神看着他,看得苟尚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