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的病情,经这几日调理,已无大碍,后续只需按时服药,静心休养,便可痊愈。” 孙思邈先是总结了一下病情,然后话锋一转,目光扫过苟尚峰和恰好也过来请安的周瑾,缓缓说道:
“老朽此番入京,本是为照料柳夫人。如今夫人康健有望,老朽也该继续云游四方了。”
“什么?!” 苟尚峰手里的粟米饼“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他震惊地抬起头,看着孙思邈。
【大佬您要走?!现在?!我这刚到长安,还没开始我的宏图伟业呢,您这根金大腿就要跑路了?!那我以后怎么办?!】
周瑾也是一脸惊讶和不舍:“孙神医,您这就要离开了吗?家母还想着能请您在府中多盘桓些时日,好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也方便您为家母后续调养呢。”
孙思邈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淡泊的笑容:
“周公子美意,老朽心领了。只是老朽一生奔波,早已习惯了云游四方的日子。山野之间,尚有无数疾苦百姓等待救治,老朽不敢在此耽搁太久。”
他顿了顿,又看向故渊先生:“故渊先生,您此番与我等同行至此,老朽未能尽地主之谊,还望海涵。不知先生接下来有何打算?”
故渊先生微微一笑,抚须道:“思邈贤弟客气了。能与贤弟一路探讨医理,老朽亦是受益匪浅。老朽本也打算在京畿左近盘桓些时日,观摩学习。既然贤弟要去云游,那老朽便也在此与贤弟别过,他日若是有缘,或可在别处再会。”
听这意思,故渊先生似乎不打算立刻离开长安。
苟尚峰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