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你醒啦!伤口还疼不疼?我刚才练剑没吵到你吧?”
她递过剑,伸手想扶林砚的胳膊,却在快要碰到时,想起昨晚林砚说的“分寸”。
又悄悄缩回了手,转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容里带着点小心翼翼。
林砚看在眼里,心里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觉得该趁这个机会,好好跟她聊聊分寸的事——不是怀疑她,而是作为现代人,他清楚“边界感”对一个女孩子的重要性。
哪怕是父女,也得让她明白,长大了要有自己的空间,不能总黏着长辈。
他转身进厨房,端出一碗温好的灵草粥,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先歇会儿,喝碗粥垫垫肚子。正好阿爹也有事想跟你聊聊,就当是……阿爹给你上的‘处世课’。”
晚晚乖巧地坐下,接过粥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大猫不知从哪里跑出来,蹭了蹭她的腿,被她顺手抱在怀里。
宝马也从马棚里探出头,对着林砚打了个响鼻,像是在凑热闹。
林砚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先从最贴近她生活的事说起。
“晚晚,你还记得去年春天,你在院角种的那几株‘凝露草’吗?当时你说那草开的花能做胭脂,特意从宗门带回来的种子,天天浇水施肥,宝贝得不行。”
晚晚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眼底泛起回忆。
“记得呀!我当时怕它们被风吹着,特意种得特别近,还在旁边搭了个小棚子挡着。结果没过半个月,叶子就开始发黄,有的还烂了根,我急得哭了,还是师傅过来一看,说我把它们种得太密了。”
“对,就是这个理。”
林砚接过话头,手指轻轻点了点石桌上的纹路。
“你师傅当时是不是还跟你说,‘凝露草需要通风,每株之间得留半尺距离,才能吸到露水,晒到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