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像个怕孩子在外受委屈的寻常父亲,连晚晚吃多少饭、睡几个时辰都要细细叮嘱。
苏清漪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直到他说完,才轻轻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把晚晚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晚晚站在旁边,听着阿爹的叮嘱,眼泪慢慢涌了上来。
她知道阿爹是为了她好,也知道苏长老会照顾好她,可一想到要和阿爹分开,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她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却还是有一滴眼泪掉了下来,落在灰团的绒毛上。
“阿爹……”她轻轻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哭腔。
林砚转过头,看到晚晚眼角的泪水,心里一疼,连忙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哭什么?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想阿爹了,就跟苏长老说,回来看看我,看看阿瑶,看看这棵桂花树。”
他说着,目光落在晚晚怀里的灰团上,眼睛亮了亮:“对了,你把灰团一起带回去吧。它跟着你,你晚上睡觉也能有个伴,练剑累了,还能跟它玩一会儿,就不孤单了。”
晚晚抱着灰团,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猫——灰团像是知道要和她一起走,轻轻蹭了蹭她的下巴,发出“喵呜”的叫声。
她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声音里还带着哭腔:“那阿爹你要好好吃饭,别总是忘了做饭,阿瑶,我也会经常回来看看她的。”
“好,阿爹记住了。”林砚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水,“快跟苏长老走吧,别让宗门里的人等急了。”
苏清漪走上前,手里捏了个剑诀,凝霜剑从剑鞘里飞出来,悬在半空中,剑身泛着冷白的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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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晚晚道:“上来吧,我们走慢些,你要是想再看看这里,我们可以多绕一会儿。”
晚晚抱着灰团,慢慢走到剑边,却突然转过身,朝着林砚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她把脸埋在林砚的衣襟里,声音闷闷的:“阿爹,我会好好练剑的,等我变强了,就回来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危险了。”
林砚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抱住她,手在她的背上慢慢拍着,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好,阿爹等着那一天。到时候,就让晚晚保护阿爹。”
风又吹过桂花树,金黄的花瓣簌簌落下,落在他们的身上,落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像是在为他们送别。
晚晚抱了林砚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手,擦了擦眼泪,抱着灰团,转身走上了凝霜剑。
苏清漪操控着剑,慢慢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