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脆带着欣喜的声音传来。陆明转头，看到苏婉挤出人群，快步来到擂台边，仰头看着他，美眸中异彩涟涟，脸上因为激动而泛着红晕。

“恭喜你，陆师弟！你真是太厉害了！”苏婉由衷地赞叹道，随即又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担忧，“不过……赵千虎在外门经营多年，背后似乎还有些关系，你此番重创了他，日后还需多加小心。”

“多谢苏师姐提醒，我会注意的。”陆明点头，对苏婉的善意心怀感激。

他感受到更多复杂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好奇，有探究，有忌惮，甚至还有一丝隐晦的恶意。他击败赵千虎，无疑是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和脸面。

高台之上，那位主持大比的钱长老，目光在陆明身上停留了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对身旁另一位长老低语道：“药山这小杂役，有点意思。肉身强横得不合常理，那身法更是诡异莫测，最后破掉赵千虎防御的那一下……老夫竟也未完全看透。留意一下此子。”

“是，钱长老。”

陆明对此一无所知，他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平静地走下擂台。林老不知何时已来到擂台边，对他微微颔首，并未多言，只是淡淡道：“回去吧。”

师徒二人便在各种复杂的视线中，离开了喧嚣的广场，沿着山路，返回宁静的药山。

回到熟悉的小院，隔绝了外界的纷扰，陆明才感觉真正松了口气。

“今日做得不错。”林老看着陆明，眼中带着一丝欣慰，“尤其是最后那一下，于细微处见真章，时机、力道、方式，都把握得恰到好处。”

他指的自然是陆明用斥灵环微妙影响赵千虎防御的那一瞬间。

陆明心中微凛，知道瞒不过师父，便坦诚道：“弟子近日琢磨那聚灵符，偶有所得，尝试了一种……取巧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