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江也红了眼眶,做出一副心疼又欣慰的姿态来,心里却道陆廷鹤的弱点太过明显,一点骨肉亲情就能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 他招手把陆廷鹤叫到跟前,做出一副很想弥补他的样子来:“你刚才说的项目是什么?要用到聂东手里的地是吗?”
陆廷鹤闻言又惊又喜,“对对对,那个项目是——” 他说着看到桌子上的空酒杯,兴奋的提议道:“爸,这样吧,我去拿两瓶酒过来,咱们父子俩边喝边说怎么样!”
陆临江伸手点点他,看破似的道:“臭小子,我看你是想在我这躲几个钟头,好不去祝挽星那哄他吧。”
陆廷鹤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爸您看破不说破。”
说完陆廷鹤出门去拿酒,却转头走进了隔间的空客房,他一路走到洗手间里扑向水池,结结实实的吐了个天昏地暗。
实在是被陆临江的惺惺作态和父子情深恶心透了。
第44章 又一个录音
一般人喝醉酒分为两个状态,前者是醒后失忆型,就像陆廷鹤,不管在酒精驱使下多疯狂多亢奋多混账,一觉醒来都忘的干干净净。
这样也好,直接快进到和自己和解那一步,跳过了很多不愿想起的尴尬和悔恨。
但祝挽星就没那个好运气了,他属于后者——酒后有多疯,记得有多清。
早上七点半。
天光被厚实的窗帘遮掩,客房里寂静无声,把自己团成一颗被球的祝挽星艰难的翻了两次身才悠悠转醒,然后就呆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