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挽星笑笑,额头贴着他的下巴蹭,软声说:“我就不做小孩儿了,哥来做吧,这一世换我宠着你。”
陆廷鹤笑了,“你宠我?”
“嗯嗯,” 他又在人唇上偷一个吻,指着信托基金上的生效日期,郑重其事道:“陆小鸟,我们从十八岁开始长大吧,没有父母也没关系,我赚的钱全都给你花。”
满意而出的爱意从两个人的胸腔涌出,只有嘴唇相贴才能抚平心口的波澜。
唇齿交缠,带着榛子酒心糖仍未散去的甜味。
绵密的酒花泡沫一样湮没心海。
祝挽星胡乱的扯住落地窗帘,在被汹涌的晴欲吞噬殆尽前的最后一刻想到了前世。
陆逢川带着人闯进他们家,把因药物神志不清的陆廷鹤打倒在地,戒指从他口袋里滚出来,陆廷鹤扑过去捡,被不知道哪个打手踩断了手指。
他精心准备拿来求婚的遗嘱被陆逢川当着祝挽星的面撕碎,满天飞扬着的纸片后面,陆廷鹤正带着满头满脸的血,用绝望至极的眼神呆怔的看向他。
在陆廷鹤去世好几个月后,祝挽星终于在满地狼藉的房子里翻出了最后一片遗嘱碎片,拼出扉页上那行一笔一划写上去的隽秀小字:
“庸碌半生,小有所得,
献给我的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