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叶清衣正靠在容莲的怀里喝药,他一连休息了五天,每日被苏梦泽流水一样送来的补品滋养着,身子好转了许多,苍白的面容上,难得见到了几丝明媚之色。

玄墨箫脚步声极轻,小猫似的,可叶清衣还是在他踏进房门的一瞬间注意到了他,便看到一精神爽朗的红衣少年款步而来,像一朵玫瑰一样绽放在他床前。

“师叔。”玄墨箫有些生涩道,“弟子来看你了。”

叶清衣推开容莲手中的药碗,怔怔地望着玄墨箫。

五日未见而已,怎的感觉恍如隔世一般。

“箫儿,你来了。”叶清衣习惯性地朝玄墨箫伸出手,“过来坐。”

玄墨箫望着叶清衣伸来的手一顿,侧眸看了看守在叶清衣床边的杜仲,老实而拘谨地坐在了床尾的矮几上。

叶清衣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放下,他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温和而平静地说:“箫儿,你身上的伤可大好了?”

“回师叔的话,弟子的伤,已经痊愈了。”说着冲杜仲欠了欠身,“弟子多谢杜师叔救治。”

杜仲上下扫了玄墨箫一眼,没有说话。

叶清衣目不转睛地望着玄墨箫,心头很是有些古怪,并且,他察觉到玄墨箫也有些古怪,之前,他们分明是无话不谈,亲密无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