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是个说干就干的主,吃了几口点心,站起身往外走。
连翘说:“姑姑,外面冷,你再加件衣裳。”话说完又尴尬了,白玨就两套换洗的单衣,没多余的衣服给她穿。
白玨弹了弹身上的旧衣,突然开始心疼自己了,她这一年来都在自个跟自个生气,也没将自己照顾好,她这图的什么啊?
他爹说“吃亏是福”,反过来的意思难道不是说“亏待了谁都不能亏待了自己”?想通了这一关窍的白玨就这么豁然开朗了。
她上一次豁然开朗还是被姜奴刺伤,那会儿的顿悟是“人间不值得”,然后她就开始阴晴不定,作,看什么都不顺眼,不管老幼只要惹了她,一律看心情反击。
白玨背着手,颠颠的往顾长思院子走,刚走两步身后就跟了个人。
白玨:“你主子让你跟着我的?”
姜奴:“……”
白玨也不指望他答话,自顾自道:“你知道吗?我今天忽然就相通了,且不管你们理由是什么,负了我就是负了我,我也不想去体谅你们。得到我想得到的,我这口气就顺了。”
这话说的含糊其辞,没想到姜奴竟然开口了:“你想得到什么?”他也只听懂了最后一句。
白玨意外的侧过脸,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忽然有些好奇,像你这样没有自我的人,若是你的主子死了,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