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瑕叹了口气,摸出钥匙,插进去开锁,好在里面没有反锁,嗒的一声,锁舌退后的声音,门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推开。

尤瑕抬头,房间光泻进来,他还没来记得看,下一秒,手腕一把被人捏住,人被扯过门槛,砰地甩上门,遆景将他压在了门边墙上。

白墙冰冷,尤瑕的头在墙上重重撞了一下,发出闷闷的声音,呼吸瞬间紊乱,因为他的疾呼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人死死掐住了喉咙,五指大张,指尖用力,脖颈红痕顿现,掐人的手指泛白,两相对比,有些触目惊心。

遆景凝眸,愤怒盯着他,扭曲的脸像怒吼的雄狮,额头凸起的青筋随着他重重的粗粗呼吸一鼓一张,牙齿气得格格作响:“你找死是吗?”

“遆景……”尤瑕刚说出两个字,脖间力道更重,他几乎窒息,稀薄的空气压得他几乎要翻白眼。

尤瑕说不出话,只有手腕被人狠狠钳住,用力到发抖,尤瑕被掐的疼的应该手很想躲,但是他却是看着他,指尖探着慢慢滑过他手背,一点点摩挲,碰到他指尖有些冰凉的戒指。

尤瑕呼吸急促,却像救命稻草一样探他的小指。

脸都白的快没了生气,指尖终于让他勾到了遆景的小指。

尤瑕难以开口说话,只是嘴角衔着一丝满足愉悦的笑,回望着他面前暴戾的狮子。

遆景一把打开他的手,尤瑕白皙的手瞬间一片红肿,被钳制脖子的手也顺势松开。

“说,你究竟想干什么?送上门来找死?”遆景咬牙:“耍完我,不会就忘了你曾经干过什么吧?”

尤瑕按着墙壁猛咳嗽,红肿的手去拉遆景的胳膊,“你、咳咳……你听我解释。”

大量氧气突然进肺,尤瑕咳得呼吸道都火辣辣的疼,眼角都擦出了泪。

“解释?”遆景看着面前这个脸色惨白的人,笑得十分嘲讽,“凭什么?”

“校霸还记得这个胳膊吗?” 他点了点自己曾经被尤瑕打骨折的胳膊,“明天起,再见到你,就是你该还我债的时候,你欠我的,一个一个都不会晚。”

说完,遆景一把揪起尤瑕的领子,打开门把他往外甩,砰地甩上门,结果门被突然伸出的硬物阻挡,重重撞了一下后,反弹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白色墙漆应声掉落,旁边的柜子也被震的咣咣作响。

尤瑕忽然伸出去挡门的右臂被狠狠一夹,痛得他瞬间就抱臂蹲在了地上,咬着牙没有发出惨叫,但是脸白的落冷汗。

巨大声响,周边寝室的人也都跑了出来。

“遆景!”余飏闻声走出来,看到地上的尤瑕,目光诧异,他没想到遆景真狠得下心。

镰刀和木头也都愣着站在那,看着老大阴森的脸都不敢说话。

遆景瞪着地上的人,还有些没反应他刚才那么重摔得门时,这人竟然直接伸胳膊去挡了,一时间站在门口没了反应。

“为什么要明天?”疼的都站不起来的尤瑕此时却是眼里泛上了笑,遆景从没看过向来冷淡漠然的尤瑕眼里映出如此明显坦然的笑意。

若不是他的脸色白的那么惨淡的话,这笑容可能更令人心动。

尤瑕笑的有几分愉快,“可以听我说了吗?虽然我不确定他有没有断,还是,你一定要看到它骨折才可以。”

说着,尤瑕冷汗又掉了一滴冷汗,他咽了口唾沫才接着说:“我是用钢棍打的,这样更快一点。”

他看镰刀,“麻烦借下你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