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鸣风觉得莫名其妙:“我哪里让你感兴趣了?”

姚缙面不改色:“我觉得您穿白大褂的样子很性感。”

白鸣风:“……有一说一,白大褂上面都是病毒细菌飞沫和消毒水啊大哥,哪里性感了?”

姚缙:“……”

姚缙有些无奈地揉了揉晴明穴:“总之,白医生,我很喜欢您,想和您成为床伴,当然,我会提供自己的体检报告,也会支付您不菲的金额,既然您现在还在读研,没有经济来源,想必……”

白鸣风没听完,他站起身,冷冷地丢下一句‘有病’,抬腿就走。

他这些年‘出口成脏’的次数其实已经少了很多,这要是高中的白鸣风,姚缙听到的,可不止‘有病’这两字那么简单了。

姚缙没想到白鸣风会如此不给面子,脸色一瞬微微愠怒,他强压下心里的不悦,站起身拿上外套,跟上白鸣风:“白医生,是我太突兀了,我向您道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只不过我俩不是一路人而已。”白鸣风摆摆手,“就这样吧。”

“那我送您回去。”姚缙的礼仪滴水不漏。

“不用麻烦了。”白鸣风只想尽快摆脱他。

“白医生的心里有个爱而不得的人,对吗?”姚缙突然高声说,“他和我们不一样,对吗?”

白鸣风脚步一顿,身子僵直,片刻后神情震惊地回头看姚缙。

刚才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餐厅门口,不挡路,四周也没什么人。

被人窥觊内心并不舒服,白鸣风神情由惊讶变成愤怒,瞪着姚缙:“你他妈还说没调查我?”

姚缙面露委屈:“白医生,我并没这种本事。”

他忽然上前一步,动作轻柔地伸手替白鸣风抚平衣领的褶皱:“不瞒医生说,其实我心里也有个这样的人,所以我能理解您。”

白鸣风:“……”

“爱而不得,很痛苦吧?一年又一年地念着,却永远看不见希望。”姚缙声音低沉平缓,似有让人仔细聆听的魔力,“白医生,我不但可以给您钱,我还可以给您爱,给您爱人的温柔和耐心。”

白鸣风看着姚缙,眼睛不安地眨着。

姚缙见自己再次控制住了状况,弯眸笑了起来:“白医生,和人拥抱过吗?亲吻过吗?知道十指相扣是什么感觉吗?知道耳鬓厮磨有多温情吗?知道……”

姚缙俯身慢慢凑近白鸣风耳边,声音带笑:“知道做床上那种事,有多舒服吗?知道因快感而哭得一塌糊涂该如何是好吗?知道精疲力尽过后被抱着亲额头,是什么体验吗?”

白鸣风面无表情:“不知道,但我知道性骚扰会被刑拘。”

姚缙直起身来,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看着白鸣风,笑道:“白医生,要这样一直寂寞下去吗?”

白鸣风:“……”

他忽然沉默。

明明前面几句都抱着听笑话的心情去听,可最后一句话,仿佛一把利刃,戳进白鸣风的心脏,让他疼得难以呼吸。

因为寂寞真的很痛苦。

他孤零零地走在窄小的路上,一不留心就会撞墙,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条路上,义无反顾地走过了九个年头。

而他得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