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鸣风戏谑一笑。
他觉得项青梧听懂了,也反应过来了。
“可是啊。”项青梧挠了挠头,“照你的话来说,如果我只是渴望朋友的陪伴,那我为什么不去找阿付啊?小时候我还是先认识阿付再认识你的呢,高中我和他还同班呢,这么想来,我和他不是比我和你更亲近吗?”
白鸣风:“……”
啊……这……
白鸣风被问懵了。
等等,对啊?
为什么?
而远在另一个城市的付故渊猛地打了个喷嚏。
一旁正在记录溶剂比例数据的池郁蓦地抬起头来,担忧地看着他。
“感冒啦?!”同在实验室的林韵锦问他。
“没有……”付故渊搓搓手臂,神情凝重,“就是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隐约觉得似乎有人想害他。
此时,白鸣风在想措辞:“可能……因为……因为……”
他因为了半天,什么也没因为出来。
抛弃其他感情因素,他们三人的友情真的牢固无比,简直就是个完美的等边三角形。
而且要说陪伴,付故渊温柔的性格比他合适太多,至少不会动不动就骂项青梧煞笔。
“阿白。”项青梧看着他,笑道,“你可以觉得我傻,但你不能觉得我傻到连友情和爱情都分不清的地步吧?”
白鸣风:“……”
他头一次在项青梧面前语无伦次:“可是……可是……”
项青梧忽然伸手,和坐在床边的白鸣风十指相扣,他拉着白鸣风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膛上。
白鸣风下意识地想收回手,可项青梧牢牢地攥着他,不肯他退缩。
手掌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项青梧心脏的悸动。
项青梧说:“阿白,既然你心理学学得那么好,那你帮我分析分析,为什么我看见你就想缠着你,想抱住你,甚至想亲你?为什么我看到你和其他人亲近,就会难过烦闷焦躁,为什么昨天我看到那个男人碰你,会怒不可遏?以及,为什么我现在的心跳这么快,阿白,你说说,这是朋友间会有的感情吗?”
白鸣风:“……可你小时候明明说过……”
“啊?!我说什么了?”项青梧追问。
白鸣风:“……说我恶心。”
“什么?!不可能!我肯定没有!怎么可能!”项青梧瞪大双眼喊出声,连连否认。
白鸣风:“就是初中,在厕所时……”
白鸣风将缠了他九年的噩梦说给项青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