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池郁鼓起勇气,独自一人去参加了秘书的婚礼。

高朋满座,新娘和新郎在宾客的声声祝福中对视一笑,眼里全是幸福。

婚礼结束后,池郁接到了杜明事的电话。

“喂?池总,您好久没来我这了,最近过得还好吗?要不要来复查一下?”

到了和杜明事约好的时间,池郁早早就赶到了心理诊所。

明净的会诊室里,身着白大褂的杜明事拿着病历本和池郁面对面坐着,他问道:“最近失眠的次数还多吗?”

池郁摇摇头:“不多,夜里也很少惊醒了。”

杜明事问:“每天都靠药物入眠吗?”

池郁一怔。

他这才想起,他似乎好久没吃过药了。

不但没吃药,就连抽烟都没有,因为去学校的次数太多,不能一身烟味,所以池郁已经很久没碰烟了。

池郁将情况如实告诉了杜明事。

杜明事笑了笑,合上病历本:“您许久没来,我还担心您,不过现在看来,没什么好担心的,有人比我更了解如何治愈您。”

两人又简单地聊了两句后,池郁起身准备离开,他与杜明事握手道谢,随后走出诊所,大步踏入和煦暖阳洒落的屋外。

六月,夏将至,白日渐冗长,六级考完后,因英语问题找池郁的人渐渐变少了,但是因为别的事约池郁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不知道池郁的总裁身份,不少人还把他当弟弟看。

又后来,七月末,付故渊结束了研二的考试和课题报告,迎来了暑假,那天在家,他抱着池郁问:“公司那边能请假吗?我们去找阿白和青梧玩两天吧。”

池郁小声:“我不用请假。”

付故渊愣了一下,随后埋在池郁怀里闷笑:“是,公司是你的,我给忘了。”

五分钟后,项青梧收到短信,他看了一眼,立刻乐呵呵地跑到刚冲完澡走出浴室的白鸣风面前,晃了晃手机:“阿白,阿付说要来找我们玩。”

“什么时候?”阿白拿毛巾揉搓着头发。

“嗯……下周!”项青梧看了手机一眼,“让他们住我们这吧,省点住宿费,更何况我们的租房挺大的,他们住个三四天完全没问题啊。”

“可以啊,我从客房搬出来,让给他们俩睡。”白鸣风说,“我俩……”

说到这,白鸣风的话戛然而止。

项青梧也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客房让给别人住,这就意味着……

他和白鸣风得一起睡主卧。

他俩这是要……

同床共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