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洲磨牙霍霍,却不敢造次。他哥气他走了风声给冯青茗。可他又不是成心的!
德行!就这臭脾气看谁能忍你!他暗暗嘀咕不敢说出口,这时候门铃响了。
“来了,谁啊?”
严朗一进屋也没看给他开门的林洲。
他直接上前递过一份合同到韩之白眼前,难得正色望着他:“上个月秦淮在市中心私下买了块地皮,没过过明头,这事情你猜猜谁牵的线?”
韩之白指尖一顿,从电脑前抬起头,看着他笃定道:“季家?”
严朗一拍大腿:“就是他!你知道他姓季手的底下可是不干净的,他这些年虽然说手底下洗白不少,这里头的水够呛死一池人。秦淮跟这种人做生意他也不怕骨头都找不回来!”
待韩之白看过那合同,一双眼睛漆沉沉的抬起:“季疏。”
林洲顺手接过哗啦哗啦翻着合同,叹道:“好厉害啊!”这明面上的项目不仔细查,还真看不出来。
严朗倚着沙发越发将杯子敲的叮当响:“我说三哥,你这小舅子可是越发胆大了。打着韩家的名头,你家老爷子虽说退了下来,你爸,你那两个叔叔明年要入选了,这事情一捅出去难免叫人看热闹!你惯着归惯着,也该让他吃点儿苦头了。不然指不定哪天出了事情……”
韩之白听了眼睛也未动,敛睫淡淡一句:“我会警告他。”
没了?就这?
严朗匪夷所思直暗叹一声。他三哥做什么都狠,对自己对别人,就是因着从前那些事情在秦家这件事上不够狠。天大的人情硬也生生拖了这些年早该完了,就是傻了!
“季疏这些年在找什么人,你可知道?”韩之白垂着眸忽问。
韩之白一说这事,严朗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早些年,段殊十几岁时,那时候季家老爷子还没死透,挨了十几刀子拼了一口气临终托孤。所以暗底下有个人一直暗暗处理所有的事情,可六七年前一夜间,这个人好像就消失了。
严朗琢磨着:“我记得这个人……没露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