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像条嘶嘶吐信的蛇,闻言目光阴毒的勾起唇,他慢慢把手在韩之白眼前晃了晃凑近:“我很好奇啊,你做这些事,是为了那个xx秦知稔?还是为了你那个小情人?韩之白,你还真不要脸。”
韩之白半张脸隐在冰冷的玻璃后,那双眼冷漠看着他:“你伤了我的妻,礼尚往来,你的妻子,女儿,你以后也不用见到。”
这个人前科在前,案子摞了满身,有的是法子让他死死钉在这里面一辈子不动弹。
“你说什么?!”杀人诛心,方泽终于变了脸色:“你敢再说一遍!”
韩之白站起身,再没有看他一眼。
不出意料的话,这个人这辈子不会出现在世人眼前,而这也是他最后一次看见他。
出来时,盛渡站在外头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说完了?”
“嗯。”
盛渡笑了笑:“那就好。”
一切尘埃落定。
夏天在几场闷雨过后骤然转了凉,雨水窸窸窣窣的也带着秋日的寒意,在往后就下了第一场雪珠子,很快就是年关。
韩之白下午去医院时手里牵着一只被裹得软乎乎红色小粽子似的言诺,小朋友被抓着一只手还不死心横冲直撞嗷嗷往前扑,生龙活虎的。
之前韩夫人十分担忧孙子经过那场火灾伤到脑子留下后遗症,好在没有,并且事实证明,小家伙在捣乱跟大人打游击战方面有着过分的天赋。
这段时间穆淑云也来过两三次,她心里对长子这种情况不抱有太大醒过来的期望。她今天特意在特护病房门口拦着韩之白,想了想犹豫道:“我想跟你谈谈。”
“什么?”韩之白脚步一收,侧目看着她。
“你应该清楚的,我儿子他可能会很久都维持着现在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