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叫我蝈蝈而是称呼我老公,我就能想着这件事儿。”我嬉皮笑脸地回答。
“老公公,你千万记得啊!”陈思没有上当。
我用煤气灶的火点了一根烟,气鼓鼓地说:“你叫老公公那分明说的是我爸,差辈儿了!”
早餐桌上,我爸妈一脸幸福的笑容,对每个菜都是赞不绝口夸得天花乱坠。
“嗯,这菠菜粉丝做出鱼翅的味儿了。”我爸吧嗒一口酒下了肚儿。
我妈也不甘示弱:“这菜做得太绝了,我尝着有鲍鱼的口感!”
气得我摔了筷子大喊:“我给你们做了十几年的饭了,您二老一句都没夸过,偏心不偏心啊?再说,妈,您吃的这就是酱豆腐,哪里会有鲍鱼的味儿?知道的您这是夸儿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老年痴呆呢!”
我爸脱下鞋就要抽我,看了陈思吃惊的表情,赶紧说:“鞋里进了沙子了,嘿嘿!”
我一看有后盾了,更猖狂了:“爸,快去洗手吧,还让不让人吃饭啊?”
我爸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去厨房洗手了。
等二老去上班了,我和陈思收拾完碗筷,顺便来一阵法国式窒息的狂吻,接下来陈思去化妆,我抓紧时间上网cs一会儿。
我俩收拾妥当,挎着胳膊走上大街,我带陈思到了我的小学,初中,高中。
告诉她我怎样在小学就围堵小女孩儿抢人棒棒糖吃。我指着初中校园的一段墙头告诉陈思,那里就是我年少时特立独行不走寻常路的最好证明。高中门口的麻辣烫摊位前,摆摊儿的老板一眼就认出了我:“小伙子,好长时间不见你了,放假了吧?”
“嗯哪,老规矩,您歇会儿,我来!”我利索地挽起袖子煮麻辣烫,然后麻利地收钱找零,卖麻辣烫的老大爷回味着三年以前的日子。最后我拿起几串免费麻辣烫和陈思蹦蹦跶跶地走了,身后传来老大爷的喊声:“有空就来啊……”
在河边上,看着绿油油的稻田,我俩像癞蛤蟆一样跳来跳去逮蚂蚱,然后用树枝穿好烤了吃。我有时还会带了钓竿和陈思一起钓鱼,每当倒霉的鱼儿咬钩被我俩拽上岸,不管这鱼多大,哪怕是像毛毛虫那么小,陈思也都是兴奋地欢呼,惹得其他钓鱼者怒目而视,大家还以为我钓到王八了呢。
蒙蒙细雨中,我骑着一辆二八车带陈思到了县城西北15里地外的葡萄沟,这里有十里葡萄长廊,葡萄沟地处古老而神奇的碣石山的屏障岭深处,村子里家家都种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