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知道对方身份后,李平知道后果不止这么简单。

“时少爷,这都怪我,都是我把他惯坏了才这么嚣张跋扈,不管怎样都由时少爷您处置,我绝无二话。”

然而李培放到最低的姿态,却只惹来时淮衍一声轻笑:“李总的意思,是要我帮忙管教?”

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气,却让李培浑身一颤,“怎么敢劳烦时少爷您。”

“既然如此,李总还是自己带回家处理吧。”

乍一听以为这件事已经翻篇,可只有李培太清楚男人话中之意——

惹了这位太子爷,在这京城哪还有家,在外躲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偷偷摸摸回来,结果又要再次收拾包袱滚回去,以后,更怕是没有机会踏进这里。

他却连求饶都不敢。

这男人看似温文儒雅,就像现在嘴角都噙着体面的笑,可谁都摸不清这笑容下到底藏着怎样狠厉的刀。

休息室里。

两个孩子被带到这里后,反应一个天一个地。

在这里没有大人,李平儿子更加嚣张,双手叉腰,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穷鬼离我远点,身上那臭味都快熏到本少爷了。”

而坐在对面的时淮景置若罔闻,他重新戴上自己的墨镜,把眼前的人当成透明。

爹地说,只有弱者才喜欢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