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的妈妈很快追上来,抓住熊孩子,除了训斥,便是一个劲儿的同江宴和顾思澜道歉。
顾思澜微微莞尔:“没关系的,以后小心点。”
江宴反而一言不发,目光怔忡。
小男孩和他妈妈走的时候,还哭唧唧地告状:“妈妈,刚才那个叔叔好凶,好可怕……呜呜……”
江宴:“……”明明他刚才一个字都没说。
他的长相,看起来面目可憎吗?
顾思澜被小男孩的反差表情给逗笑了,轻轻地扑哧一声,来不及收回扩散的弧度被江宴的视线抓了个正着,表情便不自然了起来。
江宴的眸光深邃,专注,纯粹,好像周围的人不复存在,他自顾自喃喃:“顾思澜,多笑笑,很好看。”
顾思澜霎时绷住脸,不肯表露出一丝情绪来,“笑与不笑,是我的权力,你总不至于连这个都要干涉吧。”
江宴闻言,果然面沉如水:“你为什么总不肯好好说话?”
顾思澜心想,比起江宴对她做的,过分吗?
“麻烦让让,别站路中间。”
身后有一拨人往出口挤,江宴大掌一揽,将相对娇小的顾思澜护在了臂弯中,“跟紧我,不许松开。”
顾思澜的脸上没有一点儿波澜,即便有,在这一次离开和江母的事件过后,所剩无几。
朦朦胧胧被他拥着走,她听到江宴说:“顾思澜,我们结婚的话,你是不是会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
结婚吗?
顾思澜想发笑。
真是这辈子听到的一个最好笑的笑话。
那种糟糕的婚姻,对她而言是束缚。
也许在江宴的认知中,婚姻和江夫人的身份是安抚她、笼络人心的工具,以为她知道了会感恩戴德,会回心转意,会欢天喜地吗?
顾思澜没有回答,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很快被嘈杂声所掩盖。
江宴的掌心渐渐发紧,是的,没错,难道江宴妻子的身份还不够吗?
比起没名没分地生下私~生子,名正言顺地继承江城集团,简直是她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