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怀满眼恨意,“我落得这下场,你现在很得意吧?”
“本王有什么可得意?”楚玄迟反问他,“本王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
“你不是我的敌人,那谁又是?若非你接了那个案子,未必能查到这么多。”
这便是楚玄怀最恨的地方,只是查个科举舞弊案,他也已经认罪了,为何要深究?
查封晋王府只需收缴他的家财,证据已不重要,让内务府处理便是,监查司何必插手?
“监查司办案,从不马虎。”楚玄迟正色道,“纵使不是本王,其他人也会仔细搜查王府。”
“这其中真就没有楚玄辰的授意?”楚玄迟既是太子党,楚玄怀便怀疑到楚玄辰的头上。
楚玄辰是嫡子,他是贵子,一旦嫡子死亡或者被废,那他便是储君的不二人选,自是有威胁。
楚玄迟冷声解释,“以太子皇兄目前的权力,还管不上三品以上官员,本王也不是他下属。”
帝王虽会给储君放权,但前提是保证自己的权力,因此一般至少会控制在四品以下官员。
文宗帝是最为大方的一个,多给了一级的权限,三品以下官员的事楚玄辰可全权处理。
“本王说的是授意!”楚玄怀纠正,“你既是太子党,自要为他排除异己,好稳固其地位。”
“本王忠的是君,父皇才是君主!”楚玄迟正色道,“帝王是臣子首要效忠之人,储君亦如此。”
“这便是父皇放下猜忌,重用于你的原因么?”楚玄怀神色凝重,“你眼里只有家国,没权力欲望。”
“人贵有自知之明。”楚玄迟道,“不该是本王的东西,本王不强求,该是本王的责任,本王不推卸。”
“呵……”楚玄怀只觉得讽刺,他该担的责任没担,不该觊觎的储君之位,却自小便在虎视眈眈。
“大哥今日见本王,不知所为何事?”楚玄迟喝了口风影倒好的香茗,只觉唇齿间茶香四溢。
“听说你的双腿有了知觉,便想亲眼见识一下。”楚玄怀虽未想过毒杀,但他的谨慎还是伤人。
楚玄迟不想给他表演“动腿”,“只是有轻微知觉,并非能站起来,怕是没办法让大哥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