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身子如何?”楚玄怀见他承认了,便也没强求,转而关心起了元德太后的身子。
作为皇长子,他得了她的百般宠爱,便连他犯下如此大的罪,都是她以孝道逼文宗帝轻饶。
不过这不是楚玄寒说的,而是这外面的守卫主动相告,至于是谁授意,他也懒得探究。
“不好。”楚玄迟如实告诉他,“自从上次受了刺激便缠绵病榻,这是心病,御医也没法子。”
楚玄怀愧疚又自责,“是我对不起皇祖母,让她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要为我这不孝孙操心。”
楚玄迟知他还有其他担忧,“慧母妃也还在禁足中,但是因着当初顶撞父皇,并未再受你连累。”
他猜楚玄寒不会有这么好心,与楚玄怀说这些事,尤其是这些事还可能让其因愧疚放弃报仇。
“父皇没降母妃的位份?”楚玄怀确实不知,上次楚玄寒来时又光顾着献计,他便忘了问。
“慧母妃与林家都未受牵连。”楚玄迟想感化他,“大哥犯下此等重罪,父皇对你已是仁慈了。”
“我知道了……”楚玄怀对文宗帝还是有几分感情,这也是他敢胡作非为的原因,如今则更是感激。
楚玄迟趁机劝他,“浪子回头金不换,希望大哥能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莫再辜负父皇的厚望。”
“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楚玄怀确实感激文宗帝,可同时也有恨,他明明可以轻饶了他。
“忠孝为先,摒弃一己私欲,以大局为重。”楚玄迟不想兄弟相残,也不想文宗帝失去儿子。
楚玄怀不相信他毫无私欲,“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作为凡夫俗子,我们怎能没一丝私欲?”
楚玄迟正襟危坐,“人生来便会有贪嗔痴恨爱恶欲,但受其的影响有多大,可由个人决定。”
人之初确实性本善,可“善”也只不过是其中一种品质,另外还有与生俱来的七情六欲。
“如何放弃这些?”楚玄怀是真的想知道法子,因为虽已放下了贪念,却放不下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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