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前一直在汝南养伤的影栖。
影川神色阴郁,一手捂着闷疼的胸口,一手指着地上浑浑噩噩坐着的淳于淮书,道:“你问他!”
淳于淮书手颓然搭在曲起的一条腿上,眼帘低垂,静默了几息才沉重开口道:“我只是想帮他,没想到……”
其实大婚那日,缙云一行人出现在栖霞苑的时候就被守在府中的淳于淮书发现了。
可他并未阻拦,而是眼睁睁看着慕鸾随他们几人离开。
而等君昭从幽茗客栈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的夜里。
没有人知道君昭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又是用什么法子将穷奇重新困在了幽茗客栈这座牢笼中。
只是等他出来的时候,浑身狼狈至极,泥水裹着血水淅淅沥沥从他身上淌下,浸红了那双冷然疲倦的眼睛。
可他没有一丝停歇,翻身上马,任凭身后震声滚滚,也没有皱眉往后看一眼,只是紧盯着王府的方向往回赶。
嘭!
一声重响,栖霞苑主屋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君昭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嗓音又低又哑,似如往常那般,问那群湿漉漉跪在庭院中的下人道:“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