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上当真让年家爬上去了,日后如何再压服别人?
而且年年羹尧回来后,虽是交了兵权,可却把他的儿子侄子尽数安排到军中。
这都不用站在皇上的角度去看,我只问你,你觉得年羹尧想干什么?怕不是要把那八旗营变成他年家的私兵吧?你想想,皇上岂能容他?”
进忠端了茶送到若罂手边儿上,若罂接过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才继续说道,“只是年羹尧到底是有军功在身,年家有这份功劳在,皇上若是处置他们可不那么容易。
还有一句话叫欲叫其亡,先令其狂,皇上如今就是捧杀,若是年羹尧懂得分寸,便要早早的低沉寂下来才对,可他和华妃这对兄妹偏偏还想要扶摇直上,所以这不就一桩一件的把把柄送到皇上手里了?”
安陵容眨眨眼睛,说道,“瑾姐姐,像你这样一说,这年家还果真如此,难道他们就摸不清皇上的心思?”
若罂笑着说道,“还有一个词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再者说,谁又知道这年羹尧是不是在试探皇上,想要摸一摸皇上的底线呢?”
若罂瞧着安陵容在一颗接一颗的吃着荔枝,一碗二十几颗的荔枝不一会就叫她吃了个精光,她连忙将那荔枝碗端了过来。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可别这么吃啊,这荔枝吃多了上火不说,这么甜的东西,你如今这么吃,你不怕伤了身子?
你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临盆了。这么吃下去,若是孩子长得太大,你如何生的出来?还要不要命了?我不怕你吃,只要适量才好。”
安陵容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道,“瑾姐姐,这不是和你说话说的高兴,我一时忘了吗?是我错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这年家兄妹两个果然如若罂所说,越发的猖狂起来。
没过两日,半夜里,皇后突然头风发作,疼的不行,就差满床打滚儿了。
后宫嫔妃皆被宣去了景仁宫侍疾,可到了景仁宫众人才发现,这宫里竟无一个太医,细问了才知道,年大将军的夫人得了急症,竟把宫里所有当值的太医都请到了家去。
如今宫里唯独还剩两个伺候太后的太医还在,只是如今太后的太医动不得。一时间,堂堂中宫皇后头风发作,竟然需得忍着。
若罂此时还在和进忠在床上翻云覆雨,齐妃擅作主张找上门时,谁又敢在此时打扰?
好容易等到二人云歇雨停,巴雅尔才站到寝殿门外小声说道。“娘娘,齐妃娘娘来了承乾宫,说皇后头风发作,太医院的太医尽数被年大将军请到年府去为其夫人看诊,只说夫人病不好,便不叫太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