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的钱庄,那可是全县最热闹的地儿。
大清早,本该是掌柜们清点银两、打算盘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狗吠声突然掀翻了屋顶。
樊哙急匆匆地抱着看门犬冲进账房,喘着粗气喊道:
“这狗突然会算账了!”
只见大黄狗叼着竹简在账房里来回跑,那竹简上分明刻着项字印章,红彤彤的,格外显眼。
仔细一看,竟是一道冻结令。
萧何拎着算盘追了进来,脸都吓白了,结结巴巴地说:
“坏事了!项羽把咱们的钱道全掐了!”
刘邦正在门槛上蹲着啃烧饼,听到这话,抬头望了一眼萧何,又看了看那竹简,语气轻松地说:
“慌啥?咱不还有狗肉券吗?”
话音刚落,大黄狗突然嗷呜一声,一口吞了烧饼,顺带把竹简也嚼成了渣。
樊哙气急败坏地拍着大腿,刚想开口骂狗,刘邦却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这狗也急着给咱添乱呢!”
钱庄外,街上的商贩们议论纷纷。
卖烧饼的大叔挠着头说:
“项家这是要动真格的呀,咱这小生意还做不做了。”
卖布的大婶也跟着叹气:
“那可不,要是连钱都收不了,这日子可咋过。”
樊哙站在门口,听着这些声音,心里五味杂陈,可又不知道该咋安慰大伙。
韩信风风火火地冲进老宅阁楼,大声喊道:
“娘!快把织布机改钱柜!”
韩母正在阁楼里织布,听到儿子的话,不慌不忙地踩着机杼,梭子来回穿梭,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慢悠悠地说:
“你爹当年给项家管账时,早料到有这天。”
说着,竟从织布机里抽出一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红线标注着十八条地下钱道。
韩信接过地图,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那些线条弯弯曲曲的,可每一处转折都像是藏着秘密。
他正看得入神,突然织机咔嗒一声卡住了。
韩母伸手从织机底下掏出一个陶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说:
“这是你满月时存的压岁钱。”
罐里装着一串铜钱,铜钱用褪色的红绳串着,每枚都刻着应急专用四个字。
韩信拿起铜钱,掂了掂,嘟囔着说:
“这点钱,连狗粮都不够……”
韩母听了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可那眼神,分明是在说:
“傻孩子,钱不在多,关键时候能顶大用呢。”
怡红院的密室里,虞姬正对着铜镜涂胭脂。
她手指轻巧地蘸着朱砂,在镜面上轻轻一抹,那红艳艳的胭脂就上了脸。
可她突然停下手,蘸着朱砂在窗棂上画起圈来。这个举动,可把门外守着的侍女吓了一跳。
刘邦派来的货郎见状,立刻吹响陶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