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鳞次栉比的青瓦,林晚秋在屋脊间纵跃。
西南角的城隍庙飞檐挂着青铜风铃,那是沈心雨用引魂香标记的逃生路线。
再穿过两间茶楼就能...
月光突然暗了一瞬。
她僵在翘起的屋檐上,冷汗顺着蝴蝶骨滑进衣领。
下方街道的活死人全部静止了,他们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定格,就像被突然抽走灵魂的提线木偶。
王寡妇的绣鞋还在渗血,但那血珠悬浮在空中,折射出妖异的七彩光晕。
更可怕的是,所有银鳞蛊虫都转向了同一个方向——镇医院顶楼的某个窗口。
(接上文)
屋檐青瓦在鞋底发出细碎的哀鸣,林晚秋的呼吸声在耳膜里鼓胀成雷鸣。
当第一滴悬浮的血珠落在她后颈时,整条街道的活死人突然抽搐着跪倒在地,脊椎像被无形丝线扯断般反向折叠。
"喀啦——"
瘸腿张屠户的肋骨刺破皮肉,在月光下绽开森白的骨花。
原本溃散的银鳞蛊虫突然聚成旋涡,裹挟着碎肉与布片重组人形。
林晚秋瞳孔骤缩——那些重新站起来的村民,每个关节都增生出三倍数量的骨刺。
"你们在拖延时间。"她将舌尖伤口的血抹在眼皮上,阴阳眼强行穿透蛊虫组成的屏障。
镇医院顶楼窗口闪过半张青灰色面孔,那分明是三天前被她亲手安葬的接生婆。
新生的活死人突然分成两队,挂着腐肉的队列如潮水分涌。
卖豆腐的瘸子踩着同伴的肩胛骨腾空,膨胀的指骨暴涨半米,指尖滴落的黏液腐蚀得瓦片滋滋作响。
林晚秋翻身滚下屋檐的瞬间,瞥见肉案下的"离火"卦象竟已挪到酒肆门槛。
"坎水兑泽..."她默念父亲笔记里的卦辞,在腐臭的掌风间踉跄闪躲。
装着雄黄酒的陶罐被骨刺击碎,泼洒的酒液触到银鳞蛊虫,竟燃起幽绿的磷火。
混乱中传来沈心雨哼过的童谣。
林晚秋的胎记突然发烫,她猛地扯开衣领——那些古篆咒文正在皮肤下游走,最终指向西南方的石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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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