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清也朝司马乂行了一个九十度的礼:“殿下既不嫌弃一个贱士卒,马清当效犬马之劳。”
他屡次拒绝祖逖,就是在等司马乂。现在司马乂向他这样的小卒行此大礼,已经足见诚意,便来了个顺水推舟。
“哈哈哈。”司马乂端起觞,“喝。”
马清端起觞,先放在额头上朝司马乂行了一礼,再一饮而尽。
司马乂也端起觞一饮而尽。他放下觞又叹了口气道:“阿清,洛阳城内,虎贲,三部司马皆不可靠。还有几十个亲王,他们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孤命的人。你看,眼下孤要摆脱此困境,该如何做?”
“殿下,以马清看,这些都是腠理小疾。”
“哦。”司马乂吃惊地嘟着嘴。这是让他寝食不安的事情,没想到马清这么轻描淡写。
“真正的大患是外部。这次洛阳之围只可说是暂时解除,可是并未解决根本。马清以为,更大的围城正在酝酿。”
“说说看。”司马乂从少女手中接过掺满酒的觞。
“此次围城虽解,河间王和成都王未受大损,因此两人不会甘心。还有东海王,他对洛阳城内的情况了如指掌,现在他可能在他的东海国,也可能和他几个兄弟在一起。他的二弟东嬴公都督并州军事,三弟高密王都督青州军事,四弟平昌公都督荆州,有比河间王和成都王更大的实力。若三王联合,区区洛阳城不足六万的兵力根本难以抵挡。”
司马乂手中的觞摇晃一下,几滴酒洒在身上。少女急忙用身上绸巾为他擦拭,他一把推开少女,将觞放在桌上:“三王,嗯…”他长长的吐出一声。
两年前的永康二年,河间王,成都王和齐王三王联合杀入洛阳灭了赵王,当时司马乂也在三王的队伍中。此时才过去两年,对司马乂来说恍如昨日。
若论实力,此时的司马乂根本无法同当时的赵王相提并论,而若河间王,成都王和东海王联合,实力又超过两年前的齐王,河间王和成都王。
“以你之见,又如何?”司马乂抬起两只浓眉看着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