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们都是沿着大河过来的,我们的马很听话。”
“你是什么胡族的?”
“小人是羯人。”
“羯人?”马清心里一动,“你叫什么名字?”他紧握刀柄的手心冒出汗来。
“小人叫弗拉。”弗拉老老实实回答。
“他们都是冀州来的羯人?”马清心里稍安了一些。他收刀入鞘,朝后面的牧民们看了看。
“有匈奴人,也有晋人,都是一起养马的兄弟。”弗拉立刻直起身子。他转了转他有些僵硬的脖子,朝大鼻孔伸手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指着大鼻孔道,“官人,你这匹马真是好马。”
“你会相马?”
“这是条支马,是从比西域还要西边的地方过来的。”弗拉胆子大了起来。他身材高大,也要踮起脚尖,将手伸得老高才能够着马嘴巴。他拉着马嚼子边上的皮带将马头拉下来。他熟练地掰开大鼻孔的嘴,“四岁马,正好。耳朵就像狼耳朵一样。”又摸着大鼻孔的脖子,“凉州的大马是条支马和河曲马,塞外马的混种,这匹马是纯血的条支马。”
他弯下腰去抬大鼻孔的蹄子,还没有碰到蹄子又直起腰来,他用请求的眼睛看着马清。
马清从大鼻孔身上跳了下来。
方信,方琦和十名士兵在马清身后十步远的地方排列成扇形,他们依然举着弓。
马清朝他们挥了挥手。方琦和方信先收住了弓,其他的十名士兵才纷纷将弓收了起来。
弗拉弯下腰摸了摸大鼻孔的腿:“看,这腿就像石头一样有力。”他“啧啧”地抬起大鼻孔蹄子,用手摸着蹄子的边沿:“像水一样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