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商看了看祖逖,尴尬地摇了摇头。
“报。”门外一个低沉的声音。
“进来。”祖逖抬头喊。
一名高个子,腰间挎刀,披两档甲的都尉进来。他朝祖逖和皇甫商拱手道:“主簿,将军,望楼哨兵报告,对面军营似有撤退迹象。”
祖徽转头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马清。马清也感疑惑,他朝祖徽摇了摇头。
祖逖一手放在案桌上,身子前倾道,“怎么回事?”
“营帐内的旗帜参差不齐,有的立着,有的倾斜着,还有的在往下倒。”都尉道,“营墙上的士兵也都撤了。”
祖逖用手摸了摸下巴,朝祖徽和马清看了一眼。祖徽朝他摇摇头。他指着都尉道:“你亲自带一个屯队过去看看。注意安全。”
“诺。”都尉转身出了门。
“张方治军森严,怎么他一死就散了?”皇甫商对祖逖道。
“你们就只是杀了张方?”祖逖转向祖徽和马清问道。
祖徽朝祖逖点了点头:“当然。”
“走,看看去。”祖逖从榻上站起了身子。
院子里一片凌乱。士卒们有相互披甲的,有收拾兵器的,还有进出搬运主将仪仗的,忙得不亦乐乎。
一行人随着祖逖出了院子,又穿过了两个同样忙活和凌乱的院子,来到驿站的夯土围墙边。
靠着围墙有几辆厢车,此时都已经套上了马。围墙上,士兵们三三两两挤在一起朝着远处的张方军营指指点点。
“不可能,老子打了这么多年仗,没见过这么就撤了。”
“太远了,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