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您就成全惠敏,让她当一当秦家妇。”
“成全!”寿亲王妃提高音量,眉心拧成川字,“这算什么主意!她若是嫁过去,即便看透了和离,也是二嫁!”
“您别急,先听晚辈说。”
陆言卿浅笑安抚,眸色幽沉,“惠敏的性子同我一般,都倔得很,不撞南墙不回头。寻常的劝慰根本没有用,只能让她自己亲身体会,看清秦述怀的真实面目才能让她死心。”
“成全让她嫁过去也不是真嫁,您与惠敏郡主约法三章,一年内不得同房,若是秦述怀能经受住考验,您就全心全意接纳秦述怀,替他们二人重新举办婚礼,惠敏郡主满心满眼都是秦述怀,定会毫不犹豫同意,且相信秦述怀是正人君子,不过为了惠敏郡主的名声和清白,您最好派个嬷嬷去盯着,防止惠敏郡主起疑心,您只说这嬷嬷是为了监督赌约,确保惠敏郡主未暗中将赌约告知秦家。
待与惠敏郡主约定好后,您再将他们二人约到一起,直说如果惠敏郡主执意要嫁到秦家,就将她从寿亲王府除名,为了保全寿亲王府名声,您会从惠敏郡主贴身丫鬟中挑选一名,成为新的惠敏郡主。”
陆言卿眼帘低垂,
不是她想将所有人都想得太坏,而是这世间的情感本就掺杂了利益。
秦述怀越是抨击权贵,证明他越是在意权势,他的抨击不过是因为求之不得的嫉恨罢了!
秦述怀若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讨厌权贵,就不会同娇蛮的惠敏郡主有太多牵扯,而他处心积虑与惠敏郡主来往,就说明他想利用惠敏郡主作为跳板,跃入勋贵行列。
“惠敏郡主定会同意,秦述怀为了维持假面也定会同意。”
陆言卿幽幽道,“他就是拿捏了你们对惠敏郡主的疼爱,笃定你们不会不管惠敏郡主,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挑唆惠敏郡主与他私相授受。”
“您得让他看出,您是真的对惠敏郡主失望死心了,想要扶持新的惠敏郡主替寿亲王府拉拢姻亲。”
“再之后,就需要您狠下心了,赶出家门就要有赶出家门的模样,惠敏县君离府时除了衣服,贵重首饰都不能给她带走。”
日久见人心,
一年的时间,她不信,秦述怀能不露马脚,再不济,秦家那位婆母和大嫂也不是好相与的,总能让惠敏郡主吃些苦头,与秦述怀产生隔阂。
“如果您想进程快一些,还可以暗中让秦述怀受些挫折,让他看到身边人因为姻亲得利的例子。”
陆言卿说的,寿亲王妃也曾想过类似的法子,可却始终狠不下心。